“我此举不为制胜,只为惊敌,佯装败走,他届时以为殿下已经控制了京城,但惧怕他和李峰景的兵力才会派我来偷袭。”
“这时他想要清君侧,必然会乘胜追击,进而攻城,这时反得便不是我们,而是他和她背后的温家了,这也就如公子所想了。”
君晏分析道。
季逢肃的眼中闪过赞叹:“所言非虚,看来边关一年,也磨炼了你不少。”
君晏轻笑了笑,道:“还是将军教得好。”
季逢君本还在想如何用计,没想到阿晏已经帮他想好了,不由得轻笑了笑,君晏与季逢肃谦让了一番,刚刚紧张的气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季逢君唤来了影一,还有件事情需要他去做。
“明日一切如常,不能让温家和父皇查出任何破绽,所有行动待到明晚宵禁之后再开始。”
君晏和季逢君又详细审问了丹师,丹师此时已经被君晏折腾得服服帖帖,看见君晏便直打哆嗦。
“我与你们西凉的国师是同一类人,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家伙,也不是对手,若是你想要活下去,便多配合一些,不然——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次日清晨。
君晏连夜把丹师送了回去,昨夜的雨,此时已经停了下来,但并未放晴,黑压压的乌云仍在头顶之上,看着阴沉沉的。
今日的早朝是一个颇为平淡的早朝,只是在日常的政务之下,隐藏着惊天的浪涛。
安丰久违的接到了季逢君的消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正是要用他的时候。
影一也暗中把季逢轩从长明寺中带了出来,季逢轩在长明寺中甚少与人交流,留下一人装作季逢轩,定时把饭菜拿走,便没有人发现这已经换了人。
季逢肃点清了人马,抽出三千兵士,交于君晏。
季逢君请了几位文臣,说是新得了几幅字画,请他们来宁王府中赏鉴一番。
季逢君几乎派出了他手中所有的暗卫,以及镜堂中所有人,京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待到宵禁之后,君晏带着三千兵马悄悄出了京城,随后京城的大门便紧紧的关闭了——除了君晏所带的三千兵马回来之外,再不会有任何人出入。
季逢君站在城墙之上,只见那手持银枪之人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殿下,夜已经深了,待明日更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季逢肃劝道。
这话说得不假,明日便要与皇帝对上,稍有不慎,便要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