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晓谁动的手?”
“温家的人似乎在信阳多有异动。”杨晃飞快答道。
“想也知道是他。”皇帝的眼睛中闪过寒意,五皇子没了,除了那些没成年的,也就只剩下老大了,哪怕现在老大被关了禁闭,但他还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
他也未尝不对季逢轩报过希望,只是温家的胆子太大了,手伸得太长了。
皇帝轻叹了口气:“他现在没有大碍吧。”
“张太医当时刚离开西军,季逢君病重之后,就把张太医追了回来——现在应该已经稳定了,并无性命之忧。”
皇帝点点头,却是疑惑道:“张太医?”
“就是郁太医的师父,之前太……宁王刚到信阳之时是郁太医给他调理,后来郁太医被召了回来,那之后便是张太医给宁王调理了。”
皇帝这才想了起来,他记得后来郁太医还请旨又回了信阳一次,至于张太医他想了想,也想起了这个人,似乎确实是个医术高的,后来好像是去做了军医。
“肃王的伤势如何了?”皇帝这时想起了季逢肃的事情来,他记得半年前,便有季逢肃受伤的折子上来了,但他仍在军中,应当无事。
“回陛下,肃王殿下的伤势已经大好,只不过据说是伤了心脉,怕是很难领兵了。”
皇帝眉头蹙了起来,若是这样,西北关塞乃是要地,若是季逢肃不能领兵,这西北军还真不知要交到谁的手中。
他轻叹了口气,又说了季逢君的事情:“送些上好的药材过去,让宁王好生休养。”
乐亿安闻着季逢君卧房中的味道,轻叹了口气:“我说殿下啊,你这刚没吃药几天,怎么又吃上药了——你可真当自己是个药罐子了。”
季逢君轻笑了笑,道:“放心,只是有药味罢了,那些药我都倒干净了。”
乐亿安点点头:“亏你还能在这屋子里待下去,我这待了一会儿,就要觉得受不了了。”
季逢君眉梢微挑:“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我倒是觉得还好——”
中药的味道虽不好闻,但他这回不用喝,便已经是万幸了,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日日都要喝中药的。
“对了,军中的回信到了吗?”季逢君问道。
乐亿安笑了笑:“到了,殿下算得可真准。”
他可是特意给君晏写了信的,也暗中给季逢肃送了消息——便是为了不要让他们担心,不然若是他病重的消息传过去,他们怕是坐不住了。
君晏忙于军务,连着三日未回军帐,在军中骤然听说宁王病重的消息,他不敢相信,但心中的担忧惧怕却是达到了极点,只知道要尽快回到信阳,骑马就要往回走。
还好被人拦了下来——只不过,被拦下来也没什么用,直到季逢肃过来把他打晕,送他回了军帐,才发现了这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