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请诸位大人前来,便是为了商议如何赈灾的事情。”
众人点头称是,季逢君观诸人脸色,见一人听见他这句话忽然喜笑开来,不禁心中好奇,遂记下了此人姓名,待来日观察。
季逢君轻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一说便是数个时辰都过去了,等到他把这些人都送了出去,季逢君可算松了口气。
只见刚刚那人在门前徘徊许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仍旧是什么都没有说,季逢君眉梢微挑,没有说些什么。
转眼便看见了君晏,季逢君的嘴角瞬间便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阿晏,你什么来得?”
君晏轻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眼中带了笑意:“刚来不久,见公子在忙,便在一旁看着——”
季逢君点点头,阿晏在边关五年变化不少,但乍然重逢,他却是不觉得半分生疏。
只是阿晏在边关终究是受苦了。
君晏笑道:“听人说公子忙了一日了,我们去用个饭如何?”
季逢君点点头,却是道:“不过又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我去写封奏章送给京中,秦州有人谋反的事情应该刚刚呈送给父皇,这奏章要尽快发出去,以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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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赶路的季逢轩惊魂未定,他活了快三十年,头一回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被一反贼欺压到如此地步!
真的是奇耻大辱,若非他不是珍惜财货之人,怕是就要命丧当日了,他本想回秦州,却发现这伙反贼竟然要围攻秦州,他又岂能羊入虎口?
还是早日回京只是他现在几乎身无分文,前日还与侍从走散,好不容易才找了回来。
真的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季逢轩的眼中闪过杀意,等到他回京之时,一定要即位后派人剿匪,他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但他却是不想想,若是要等到他回京再来平叛剿匪,这关中一地,怕是已经落入贼手了。
季逢轩更不知道的是,皇帝并未病重,而他虽不是临阵溃逃,但正是因为他的匆忙离去,才会让秦州城陷入惶恐不安的局面之中。
季逢轩的行踪都在季逢君的掌控之中,他的奏折只说是正在寻找,他不会害季逢轩,但也不能让季逢轩太早回到京中,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最新的消息——至少也要关中的局势稳定下来才行。
季逢轩这一路上倒霉的事情,危险的事情可是一桩桩,一件件,可是偏生他每次都能大难不死,不是天赐洪福是什么?
这更是坚定了他能够平安回京,并继承皇位的决心——他眼中闪过寒意,父皇相比还未驾崩,就算真的驾崩了,有母妃在宫中,他也并非没有机会,他现在所要做得便是抓紧时间赶回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