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似是还有些颤抖,说话却是一字一顿,极为清晰。
“阿晏此去数年,不知归期,还忘……”那两个字,在君晏的口中停顿许久,像是格外珍重一般。
“公子——珍重。”
季逢君心中一跳,连忙止住了阿晏,他并非这个意思。
几乎是瞬息的工夫,季逢君便出现在了君晏的身前。
月光透过窗子,映在了屋中,这倒是轮到君晏没有反应过来了。
季逢君把阿晏拥在了怀中,道:“阿晏。”
君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怔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刚刚公子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怎么现在便抱住了他?
君晏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真的吗?
季逢君温柔地拥着君晏,他觉得怀中之人有些僵硬,心道不好。
他一摸阿晏的手,竟是和冰一样,季逢君倒吸了口冷气,连忙把阿晏抱了回来。
季逢君有些心疼,阿晏怎能如此的不爱惜自己?他的的目光幽深,静静地看着君晏。
君晏偷偷瞄了一眼,不敢说话。
难得被气到了,季逢君却是不舍得发脾气,只是认真地为君晏穿好衣服,又把他塞到了被子之中,然后点燃了蜡烛。
烛光微微闪烁,君晏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季逢君。
“公子,我……”
话未说完,季逢君拿出来一张金质的令牌来,递到了君晏的手中,缓缓道:“你此去军营,以五年为期,但若是你想回来,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君晏微微一愣,他本能的知道,这块令牌非同小可。
“见令牌如见我,这令牌可以调动我的在军中的全部势力,此牌一出,哪怕是三哥也会听你几分的话。”
君晏面色微变,这令牌不是他的身份可以拥有的,他推了回来:“公子,我不能要。”
季逢君笑了笑:“我说你能要,你就是能要。”
君晏却是摇了摇头:“这是公子的信物,又是如此重要,我是万万要不得的。”
“你可还记得我在火场之时给你说的话?”
君晏微微一愣。
“我说过,你是我的战友,有令牌在手,你想要做什么便不会掣肘。”
“但也不必送我如此重要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