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季逢君也挥退了在一旁侍立着的两个侍卫,堂内便只剩下了他、君晏和正坐在主席上的陈鸿卓。
堂内空荡, 君晏看着这陈家家主,倒是想起了些前世关于他的事情,这陈家倒是在江南有些名声,不过最后却也是衰败了,刚开始陈鸿卓还有消息, 后来便听说陈鸿卓又筹了一笔钱, 带了三十多人,便没了踪迹,听说这人是出海了——
之后, 直到他死前,也未曾再听说过这人的消息。
公子会选择与这人合作,倒也不稀奇,这江南的世家多多少少都与京城有着瓜葛,而这陈家因着发家发的晚, 再加上做得生意不得贵人青睐,便一直未曾找上靠山。
陈鸿卓的脸上带着笑,虽是知晓自己是在这合作中处于劣势,但却是不卑不亢, 端起酒杯, 问道:“久闻季丰公子气度非凡,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知季丰兄身份贵重——必然不会平白来一趟扬州,只是不知公子来扬州可有什么别的用意?”
季逢君眉梢一挑,轻笑了声,先试探一番,举起酒杯,回敬道:“季某不才,当不起兄之一字,季某的意图倒是不太方便透露,若是陈先生愿意,可否先猜测一番?”
陈鸿卓暗自咂舌,这是又把话绕到了他的身上。
这季丰来到扬州之后,便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他这季丰的的身份是真是假,也有不少人想知道,他便是其中之一。不光是他,其余几家也是颇为好奇,可把他引荐进来云烟楼却是半分不肯透露这季丰的身份,这便更引人好奇了。
毕竟谁都知晓,这云烟楼的背后是京城中的乐小侯爷,云烟楼这般礼遇此人,想必身份也不俗,这人又姓季,说不定与皇室还有有些关系,只是究竟是何,却是未曾有人知晓。
更神奇的是,这季丰之前虽是也参加了几次宴会,但其他那些老狐狸,却是半分话都未套出来,这便着实有些赞叹季丰的本事了。
陈鸿卓略一思索,季丰的来信刚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这季丰若是寻求合作,在这扬州未必没有更合适的人选的,为何会选上他这个家族。
如今陈家的局势,可称不上好,陆家尚好,张、李二家一直看他不太顺眼,最近有不少小动作,似是想要联合起来,若是能有人支撑——怕是会好很多。
想到这,他便不再犹豫,道:“公子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上陈某,只是既然找上了,便应当知道陈家如今的困境,陈家如今犹如困兽,现在虽是还有一搏之力,但却不知如何才能破局。”
“一看公子便知公子非是寻常人家,又与云烟楼关系匪浅,想来在京城中的地位也不低,只是陈某愚钝,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贵人的青睐。”
“如今大殿下与五殿下,在朝堂上争斗得正厉害,我们这些小商人也只能远远地看看风向。只不过云烟楼背后的乐小侯爷,而曾经乐小侯爷又与前太子关系最密,前太子被废已有三年,乐小侯爷也是换换风向的时候了,这大殿下和五殿下如今不分胜负,怕是不好站队,而且他还有与前太子的有旧,怕是会更难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