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很重要。
反正,他一无所有。
然后,他一脚踢开了实验室的门,实验室里藏起来的武器在那一刻全部都对准了他。
格兰菲迪,你想干扰实验吗?
怎么会?我是来给你们送实验体的。
负责人皱着眉头怀疑地盯着他:实验体?
秋庭夜笑了起来,实验室的白炽光映得他的脸色像是恶魔,他笑的弯了腰:对啊,就是我啊!做一赠一,难道不划算吗?
负责人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在被打了一管试剂之后,他就和琴酒一样,在实验室里陷入了沉睡,他感知不到外界,只能清晰的感受到,到底有多疼。
他的身体是沉睡的,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慢慢被改造的痛苦。
起初,这种疼还不太明显,后来这种疼开始变得剧烈了起来,让他有点想发疯,他连自己的精神海都进不去,也联系不上小系统。
所以,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吗?
难怪表情看起来挺痛苦的。
这种痛经历久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数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比单纯的疼痛更为难受。
时间久了,这种痛就变成了麻痹僵硬,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七个月,但是黑泽阵仍然没有醒。
他害怕那种最坏的可能。
于是他从实验室出去后,又开始疯狂接任务,并威胁一些人强行更改了任务的时间。
他记得,在做实验之前,黑泽阵好像还是一个小女孩的监护人来着?
是谁?他忘了。
两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等待了,在他和贝尔摩德共同去实验室看他的那天,他亲眼看到,黑泽阵的手指动了动。
黑泽阵要醒了。
但在这一刻,他开始恐惧,他恐惧与他见面,恐惧被这个人发现他其实也做了实验体。
好像这样,他就没有浪费他的心意。
现在,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是期待,还是恐惧和害怕?
他有些迷茫。
看你的样子,像是一只迷途的小绵羊。贝尔摩德笑他如果不能抉择,那就分开一段时间,给自己想清楚的时间。
是的,他在恐惧,他害怕得到,又恐惧得到之后的失去。
他胆小,他懦弱,他很糟糕。
他最后看了实验室里挣扎着醒来的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实验台上的人手指弹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捏成了拳,沉睡了一年的银发杀手苏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四周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