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年龄已经成年的女孩严肃的抓着青年的手腕,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手指下厚厚的绷带让她心酸。但是这也不是让她纵容病人胡来的理由,她怒瞪着不乖的病人,冰冷冷的警告他。
降谷零一只手捂着胸口,努力平复加速的呼吸带来的胸腔不适感,他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还是在摘了氧气面罩的情况下。
但这些话,他今天一定要说。
降谷零握住女孩的手腕,轻咳了两声说:小哀,给我帮我给外面的几个家伙,咳咳,带几句话吗?
灰原哀一愣,终于懂了他的想法连忙点头,可以,没问题。
快点说完好把氧气面罩重新扣上!
帮我和他们说,之前的事我很抱歉,那天只是因为,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才会,咳咳,才会那样的,希望能原谅我,咳咳。
一句话说的气喘吁吁,还咳了好几次。灰原哀听完鼻子发酸,她郑重的点头,交给我吧,降谷先生。
降谷零这才笑了起来,他轻声说了句谢谢才把面罩戴了回去。
灰原哀忍着心里的酸涩走出了病房,她看着变成一个人的走廊回头看了看,发现赤井秀一站在前面的拐角处等她,看来是知道她降谷零让她带话了。
怎么了,灰原同学?
诸伏景光看着这个女孩,尽管知道她和那个真实身份是高中生侦探的男孩一样,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他还是用着对待小孩的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
灰原哀把降谷零让她转告的话跟诸伏景光说了一遍,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也会原话转达给另外三个人的。
她看着听完她转达的话眼眶通红满脸悲伤的男人,心里也不好受。
明明受到伤害的并不是他们,可现在他们却收到了来自真正的受害者的道歉。
诸伏景光觉得如果这不是在降谷零的病房前他可能真的会哭出来。
灰原哀一直等着诸伏景光调整好了情绪才把自己也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降谷先生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经历了我们都想象不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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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绑住手脚倒吊起来沉进深水池里第二次了。
在他的视角里,大团大团的黑影盘在他身上,和他脑袋一般大的赤瞳几乎贴在他的脸上,他痛的浑身颤抖。但胸腔的积压感还是让他不停的呛咳。耳边是琴酒还是负责审讯的组织成员,亦或者是坐在另一边干净地带的朗姆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见,耳鸣强烈的连头都疼的仿佛要炸开一样。
被沉进水的第三次他终于忍不住一口咸腥喷了出来,水池很快漫上了血色,他被提了上去换上了镣铐绑在了刑讯椅上。
眼前阵阵发黑,拿着老虎钳走过来的男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赤瞳黑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发出了尖利的嬉笑整个裹住了男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