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先等等,我去拿药,马上就来。
降谷零迷迷糊糊的点头,他已经疼的满头是汗了。
诸伏景光飞快的从客厅拿来了早有预料准备好的胃药和算着时间温好的温开水,扶着降谷零看他勉强着吞咽下去,又费力的咳了几声才算是可以安心休息了。
诸伏景光也脱了鞋袜坐到双人床的另一边,伸手给降谷零掖了掖被角,轻轻拍了拍,睡吧,zero。我在这里。好好休息下吧。
看着幼驯染闭上眼几乎瞬间就陷入了睡梦中就知道这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崩到极限了。但看他睡着还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他胃还是在疼。
诸伏景光在心里又叹了口气。今天他叹气的次数似乎格外多。
降谷零的胃病其实从他们还小的时候就有端倪了,被诸伏景光发现后铁面无私的盯着养了几年才终于有所好转,后来读警校的时候也只发作过一次。但是卧底生涯开启后,他们分开了两年多,再相见的时候苏格兰就已经发现波本的胃又变回了老样子,安全屋里除了处理外伤小病的药外还多了不少的胃药。
降谷零从来没有跟诸伏景光说过那两年的经历,当然,诸伏景光自己也没说过。
他们都是不想让对方担心的。
不过他假死从组织撤离后,一直在暗处担任风见裕也的副手兼名义上的部下。从这个降谷零的联络人这里他还是或多或少听说了不少降谷零在横滨的情况。
透过那些没有感情极度客观的文字,诸伏景光还是从里面提取到了幼驯染当初在横滨的艰辛和危险。
轻声的呜咽打断了他飘远的思绪。诸伏景光连忙去查看降谷零的情况。
为了不打扰对方休息,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安全屋里一直没有开灯。不过幸好今晚的月色不错,通过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月光诸伏景光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了幼驯染此刻的状态。
降谷零做噩梦了,他满头虚汗紧抓着枕头,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身体还在被窝里小幅度的挣扎。
这是陷入梦魇了。
诸伏景光靠过去想把人叫醒,但是他立刻就感受到了灼热的高温从对方身体里传来。降谷零发烧了。
诸伏景光一边庆幸自己早有准备的把退烧针和一盆温水端了进来,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突发情况。一边心里的担忧值一直在极速攀升。
他用湿毛巾给人擦拭着满头的冷汗,看着降谷零陷在了他不知道也体会不到的噩梦里,他试了很多办法可就是没办法把人叫醒。诸伏景光急的不行,但降谷零和他的身份让现在最应该做的选择变成了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所幸在他焦急了一个多小时后降谷零的高烧终于开始有了退烧的迹象,噩梦也渐渐消失。看着人终于脱离梦魇进入了真正的休息睡眠后诸伏景光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背对着床把平安短信发给了萩原研二。他身份需要保密,手机里不太好存太多人的联系方式,同期里他都是只和萩原联系,再由他转告其他人。
发完短信他走回了床边,盯着幼驯染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从组织里撤离后他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情绪。
但现在这种情绪前所未有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