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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千景,深鸢色的眸子中带着一种惑人的色彩,就像是吸引人坠落的深渊一般,倘若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人粉身碎骨。

千景抿了抿唇,我

千景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的问题未免也太考验人了吧面前的人换做任何一个下属,千景都有办法应付,可唯独是太宰,偏偏是太宰。

在千景心中,太宰的心就跟水晶玻璃没什么差别,美,但是也易碎。

当然不是那种传统意上的玻璃心,而是怎么说呢,当太宰向千景投诚,并且交付信任与依赖的那一刻起,千景的手上就已经捧住了这样的玻璃心。

晶莹剔透,斑斓璀璨,倘若不是太宰亲手把它交付到千景手上,那么千景费劲所有心力都不见得看得到这个。

现在世间最美的东西在他的手上,漂亮,且易碎,并且珍贵。千景捧着它不知所措,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了。

不只是因为他不忍心破坏它,更是因为千景本身从心底里就十分怜爱它。

千景不想伤了它,也不想伤害到太宰。

就像是一只总是对人警惕、与人类虚与委蛇的猫猫只愿意在他身边来回的蹭,只吃他喂的小鱼干,只让他摸,只对着他呼噜

这种情况下,千景还怎么舍得做出一丝一毫愧对或是伤害猫猫的事情啊。这也太考验人了吧。

而现在,猫猫叼着自己最最珍贵、埋藏在地下十八层谁也找不到的稀有鱼干跑到他面前,只希望千景笑纳,千景、千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沉默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千景都有些害怕了。

他清了清喉咙,最后只能模棱两可的说: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毕竟外面还有强敌环绕是吧。

太宰看着千景,而后忽然凑了过来,重新将千景搂入怀中。

对方柔软微卷的黑发蹭在千景耳边,茸茸的触感就像是猫咪的皮毛,让千景僵硬了身子,不敢弹。

太宰垂着眸子,轻声道:因为,我在害怕的是一旦大战结束,千景就会离开啊。

这似乎是太宰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在千景面前吐露害怕两字。千景微微一怔,怎么会?我不会离开的啊。

如果以前不知道的话,那我大概就会跟蛞蝓一样,每天期待着见到首领,期待着首领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吧。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就没有办法,再如同从前那样太宰眼底暗色翻涌。

再如同从前怎么样?太宰没有明说,千景也猜不到,可是他却隐隐有一种感觉。

大概就像是不可言说只可意传那样,千景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太宰所担忧的也没错,他的确是复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