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几道雷鸣惊醒楚余,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卧房内阴沉昏暗,大风席卷起窗帘。
风雨欲来。
楚余即刻缩回被子里,他的全身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他将脸埋在被子里,那里有秦宿身上残留的古松味。
又一道雷鸣电闪,楚余再次受惊,打着冷颤。
他屈膝抱着自己,害怕也不敢叫唤。
雨声愈发地大。
他攥着被子,无助地胆颤。
混沌间,床边的暖光开了。他感觉自己突然被温暖环抱住,那人捂着自己的两耳,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那人说,“宝贝别怕,叔叔在这。”
楚余感觉自己又躺在了床上,秦宿便吻掉自己眼角的泪珠,轻柔而又虔诚。
待雨声停息后,秦宿将楚余的眼罩摘去,点开主卧的灯,抱着楚余轻声哄道,“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嗯?”
楚余偷偷攥着秦宿的衣摆不放,道,“我不饿。”
“不吃晚餐对胃不好,乖,就在这吃,叔叔喂你。”秦宿起身,将门外的餐车推进来。
楚余就目睹秦宿轻而易举地起身推车,然后在床边坐下。
秦宿将一勺吹好的粥递到楚余的嘴巴。
楚余突然嘟囔道,“你骗我。”
秦宿一顿,继而宠溺一笑,他将勺子放回碗里,轻刮了下楚余的鼻尖。
“好,是秦叔叔骗你,叔叔向宝贝道歉好不好。”
楚余极小声地轻哼一句。
但他还是不敢不张嘴喝粥。
他记得小时候有个贵族子弟说自己是没娘养的拖油瓶,他气急之下将那人就关在水房里揍了一顿。
回来就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不哭不闹的,但任管家说什么他都不肯吃饭。
后来,还是秦宿推掉国议会,在床边抱着楚余,一口一口地喂的。
楚余偷偷瞥了眼秦宿的鹰眼,又极快速地躲闪开。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以前没有跟着秦宿,他的生活会是怎样的艰难。
或许早就冻死街头。
或许会被便宜表叔逮回去蚀骨饮血。
其实他现在能过的这么好,完全归功于秦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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