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看着阿西自动回复一样的消息,有种说不出来的心虚,正准备再说点什么,阿西又打断了他。
[你西哥:我忙着呢,你没啥事自个儿玩去。]
脚踝处的胀痛不见好转,白宴又扒拉出袁圆的名片。
[白:圆圆,你在忙吗?]
[圆圆:在外面开会呢,咋啦老白?]
[白: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无聊。]
[圆圆:你不训练吗?我看群里说下个星期二半决赛。]
[白:脚扭伤了,去不了。]
[圆圆:有没有处理啊?严不严重啊?医生怎么说?不会影响比赛吧?]
白宴看了一会消息,心里有点难受,录节目的这这两个月时间仿佛凝固了,他差一点点就忘了,他们三个人的日子大部分时候还是水生火热的。
[白:没什么问题,你忙吧。]
白宴坐了起来,感觉胸腔里憋了一点气,有点凶地又从桌子上扯过药油瓶子,用力地拧了两下,没拧开。
天还没暗透,卷层云就逼仄地压了下来。
助教把舞蹈demo单独发给了每个人,白宴把视频调成慢速,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回忆着李修杰给他安排的位置,有点滑稽地比划着动作。
脚踝的情况不见好,中途有个不是很熟悉的选手给他拿来一瓶冰得冻手的矿泉水。
白宴敷了一会,感觉脚底到脚踝的位置都麻了。
手机震了两下,系统提示随祎搭地航班提前抵达了机场,他看了一眼户外的温度,又点开视频。
这个功能是他自己加上的,用随祎的身份证、手机号和七八年都没改过的密码绑定的,他知道这样不好,但很多粉丝都会关注航班。
怪我记性太好,白宴掩耳盗铃地向自己解释,继续聚精会神地看屏幕里标着七号的舞蹈演员。
没看几秒画面又暂停了一下,提示他来了新消息。
[咕咚:白老师!白老师!看看这个!]
离开了秦皇岛的咕咚还是很活泼,每天有说不完的话,定点定时地找白宴聊天。
白宴打开她发来的论坛链接,开篇是两张图,第一张是随祎目光沉沉地站在粉丝送给他的花篮面前,第二张是声乐草组表演结,他抬着头听随祎点评的时候。
后面跟着拉不到尽头的字,首个段落就是随祎在洗手间拦着他的片段,白宴很警觉地坐直了,一字不漏地看下去。
虽然随祎确实在洗手间拦下过他,但实际情况和帖子里描述的相差甚远,他既没有红着脸跟声乐导师表白,也没有不小心滑倒,正好摔到随祎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