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站了一会,忽然曲起腿,往白宴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表情有点委屈:“腿好酸啊。”
白宴啊了一声,有点无措:“那怎么办?”
“我坐一会。”宿舍里有半温不热的暖气,随祎脱下外套,把手肘撑在椅背上。
他坐着往后伸展了一下身体,领口往下拉了一截,锁骨清晰地露了出来,白宴看了一眼,觉得脸有点烫,回过头胡乱地又把衣服给塞进抽屉里,然后转过身又看了一眼。
随祎想多留一会,拧着眉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察觉到。
“班长。”白宴低着头从塑料袋里拿出几个塑料饭盒,“你要不要吃饭。”
“要。”随祎干脆地坐好。
白宴窸窸窣窣地打开塑料盒,像是献宝一样地从抽屉里拿出筷子给随祎。
两个人默契而安静地吃完了院长给白宴打包的大部分东西。
随祎看着白宴有条不紊地收拾桌子,手不太自在地蜷了一下,心里盘算着怎么继续待在这里。
隔了一会,白宴给他抽了张纸,说:“班长。”
“啊?”随祎抬头看他。
白眼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你要不要过来住?”
随祎心里那些小心思消散了,可以说是有些呆地看着白宴。
“这边朝南,而且会比较安静。”白宴毫不在意地继续解释,“而且这是最后一间宿舍,我没有舍友。”
随祎面色不变地站起来,推开门出了房间,白宴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他已经抱着一堆被褥又折返。
随祎用脚抵着即将阖上的门,把怀里的东西放在靠外的床上,枕头的位置低着白宴的床位。
白宴愣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把随祎的被子弄平整。
随祎表情里有显而易见的满意,又里里外外跑了好几趟,把原来宿舍的衣柜给搬空了。
他把一摞一摞的衣服放进去,有些好奇地拉开白宴的柜子,里面只有几套当季的衣服,颜色都偏暗,随祎不太赞同地皱了下眉,又把门给关上。
随祎像是刚入学时候那样,很迅速的熟悉了自己的新地盘,然后坐在白宴旁边的课桌上,支着脚拿出有线耳机听歌。
两个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事,像是一起生活了许久的舍友。
只有随祎知道自己心里的忐忑,他听了一会歌,忍不住又看白宴。
白宴桌上堆着几分封面很花哨的册子,看起来像是在准备给初中生补课的资料,表情很专注的样子。
他看得有点入神,耳机里的歌词都飘远了,忽然之间,手机噔噔噔地响个不停,随祎皱褶眉头看向屏幕,发现班级群里发了几十张图片,都是这两天班级团建的合照。
合照里的人不全,除了随祎和白宴,几个忙着拍戏的学生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