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竞云点头,“你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
怀砚抬眸望向他的目光,“长官,我想……从军入营。”
陆竞云的心里狠狠一沉,从怀砚的要求看来,他几乎已经坐实了他的间谍身份……
这样冒失、这样直白、这样不懂隐藏……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思及此,陆竞云不禁轻声笑了一下,“理由?”
“我打小就有这个愿望,只是此前在军中没有门路,也上不得军校。”怀砚恳切地道:“您此前说我射击打靶还算可以……我能否求一封军中的介绍信……如若通过新兵狙击营的考试,我一定会好好在军中为长官效力……”
怀砚没再说下去,其实请人办事帮忙,适当地给予些回报也无可厚非,可是他不知道陆竞云的喜好,只知道他不爱财,怀砚从兜里拿出一只绸包来,放在桌上,陆竞云眉尾一挑,沉吟片刻才把那绸布打开,那里面正是一只璞玉雕的豹形镇尺,手感滑腻冰凉,陆竞云见那豹子形态与自己徽章上的几乎无异,知道面前之人是花了心思的,他叹了口气道:“自己雕的?”
“样子是我画的,想给长官雕,无奈却没这手艺。”怀砚实话实说,从陆竞云救他那次起,他便想着送他东西了,他自己其实也抽空偷着练过,手上磨了几个泡,却成不得形,只好画图交由师傅了。
“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我要不得。”陆竞云长叹一声,将绸包推了回去,“因为你的事情,我办不了。”
怀砚如被猛敲一记闷棍,他原本抱着些许希望,却不想陆竞云拒绝得如此果断,他方才拿起了茶杯,此刻又颤抖着放下。
陆竞云继续道:”军队之所以称之为军队,就是因为它的程序制度从不旁落。所以像介绍信这类事情,陆某从未做过,以后也不会为了谁破例。”
他向来言简意赅,表意鲜明,怀砚已知道此事全然不再有可能,他压着心里无尽的失落苦笑道:“可三年前我也正是缺少这一封信,才入不得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