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德米拉,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单独相处。尽管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一个绅士,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首先,不该让两人独处的空间变得封闭。”
他于是将门彻底打开,然后走到落地窗前的桌椅边落座。
沉杞筝在打量房间的同时,也在打量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他没有关上门,她不得不说,自己似乎真的遇到一个正人君子了。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不惧一切的轻松笑脸对上约翰平静中透出忧郁的眉眼,她笑着,敏锐地问:“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为什么?这可是一次旅行。”
约翰移开目光,望着落地窗外蓝灰色的苍穹和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不知作何回答。
这不是一次旅行,摆在他面前的,是未知的明天。
“让我猜猜,你不喜欢大海?”沉杞筝端详着他,对他眼里的愁闷很是好奇。
闻言,约翰瞥了她一眼,忽然有点后悔请她进门了。
他仍是没有回答,沉杞筝也还算有点眼色,往椅背一靠,百无聊赖道:“你真的像个哑巴。好吧,那我们就不要说话,安安静静坐着。等我朋友醒了,我就回去,不用在这里打扰你。”
“你朋友得睡多久?”约翰问。
沉杞筝一时语塞,不可思议地问:“你后悔请我进来了吗?”
被看出来了,约翰不好意思地垂眸,低声否认说:“没有。”
沉杞筝哭笑不得,有脾气的,这会儿肯定干脆走了。但她脸皮厚,在这里舒舒服服坐着,总比在外面坐在地上好。在外面说不定还会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搭讪不成便恼羞成怒。
因此,她信了约翰说的,他没有后悔请她进来。
今天不太顺利,一直上不来,等有空得多写点存稿放存稿箱定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