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些东西果腹之后,顾晓晓开始盘算,这个类似于民国的世界,到底有没有修真一说。眼下玉清镇虽然太平,也没听说国家有什么大的动荡,但撇过去局部说燃就燃起来的战火,哪怕待在镇子上也称不上多安全。
天下动荡,到处都是流民,流氓小混混横行霸道,顾晓晓要想和杨家脱离关系就得有自保的能力,不然孤儿寡母走到路上,就是别人眼中的大肥肉。
出了虎穴再入狼窝可不是顾晓晓想看到的局面,她想在这乱世中走出一条生路来,拳头要硬钱包要鼓。
细娘是被拐卖的,她对这件事很敏感,每当被公公婆婆打骂时,她都会想,如果没有和亲生父母走散她会是什么光景。
说来也怪,细娘脑海里没有关于爹妈的印象,但她牢牢记着自己是和家人冲散后被人拐卖的。
这也算细娘的愿望之一,顾晓晓少不了要替她寻一寻生身父母。可是天大地大,没有全国户籍联网没有DNA比对,在离乱年代找出细娘的爹妈来又岂会是容易事儿。
半下午的时候,杨父杨母两人挺着肚子回来了,两人红光满面,先说今天见的新娘子屁股大好生养,她公婆以后可以抱大孙子了,接着又说了同桌人家长里短的闲话。
花儿降了温又吃了药睡了好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眼,瞧见娘亲眼睛中含着泪花,猫儿似的叫了声:“娘娘。”
细娘不通文墨,杨父杨母也不喜欢这个孙女儿,平时对她动则斥骂。花儿要是哭闹,兜头盖脸就是拳脚,所以她一个小小的三岁孩童,养成了怕生的性子,不敢大声哭闹,见了爷爷奶奶就立马收了声,到现在话都说不利索。
花儿虽然看着笨笨着,但在细娘记忆中她平时眼神清亮亮的绝不是天生就蠢的,只是病了一场看着恹恹的,眼睛红肿着没什么精神。
“乖,娘在这日,花儿别怕。”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爹娘回来也不知道接一下。”
杨父杨母说着话走到了院子中间,杨母扯着嗓子叫了声,桑二娘的儿子他们的大孙子手一甩说:“爷,奶,我先出去了。”
桑二娘刚闻声从屋里钻出来,扯着嗓子高声骂:“兔崽子又往哪儿钻,你屁股底下是有锥子扎着不能在家替人干把活咋了。”
先前杨母本想数落大孙子,但被儿媳妇抢了先,脸一板训道:“我说老二家的,大旺年纪不小了也该说婆娘了,你这么凶他谁敢嫁过来。”
桑二娘也不害怕,挎着胳膊说:“娘,这小兔崽子自己还没个人样,说啥媳妇儿,等他正儿八经的学门手艺去,再给定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