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冯希武鼓起了脸颊,伸手将傅静秋推在了地上。
“冯希武!”
虽然傅静秋很快自己站起来了,冯希文却怒了,他可以容忍弟弟厌学,贪玩。但绝不能允许他随便动手。前世,弟弟被关进少管所是他心里永远的刺。
他一把扯住了冯希武的衣领,“向老师道歉!”
冯希武被哥哥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小/脸发白,蹬着腿哇哇大哭起来。
傅静秋拽住了冯希文的胳膊,挡在了他和冯希武之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随便打孩子好不好。”
少女柔软的起伏紧紧贴在他臂间,即使隔着一层夏衫,冯希文都能感受到昨晚在梦中那萦绕一夜的幽香。
梦里的她,孤伶伶的蹲坐在地上,一见到他,就软软的趴进了他怀里。
他抚摸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轻吻额头,柔声宽慰她的恐惧。
再后来……她就拉着他跌进了小路旁的高粱地,月色下,少女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解开了领口的盘扣,一边解着,一边羞答答的唤他冯大哥。
她就像晨前的风露,带着几分怯怯的晶莹,让他越饮越渴。
想到这,冯希文喉头一耸,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那种烧灼感让他仿佛被烫到一般倒退了几步,看着抽搭搭的弟弟,他抬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干干吐出了两个字:“学费。”
话刚说完,冯希文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疾步出了教室。
哥哥走了,似乎是觉得在傅静秋面前哭格外丢脸,冯希武捂住了脸,把泪狠狠的蹭到了袖子上。
一直缩在一旁的冯希琴偷偷拉住了傅静秋的手,“老师,我小哥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看着小姑娘清澈的大眼睛,傅静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嗯,去座位上坐好吧。一会就要上课了。”
等到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都到齐后,傅静秋就开始上起了语文课。和从前照本宣科的苗珍不同,她上起课来寓教于乐,说起生词趣味横生,不一会,就连梗着脖子不肯认真听课的冯希武都开始认真听了起来。
下课后,坐在前排的冯希琴热情的端着小本子凑到了讲台上,“傅老师,我的名字是这么写的吗?”
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傅静秋捧场的鼓励道:“写的真好,真棒!”
趴在最后一排的冯希武见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叛徒,马屁精。”
第二课是数学课,数学的基础教育需要帮助孩子建立基本的数学常识。对于毫无基础的农村孩子来说,抽象的加减乘除实在是很陌生。
课上到一半,看着讲台下精神涣散的孩子,傅静秋突然提问道:“老师现在出一道题,谁能认真听完接下来课程,认真打出来的话,我就教他怎么用加法画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