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同妻子成亲那日,岳父强撑着病体为他们主持了婚事,虽然远比不上如今的富贵奢华,但却简单温馨,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祝愿与向往。
哪像如今,不过是冰冷的利益交换罢了。他再也看不下去满目红绸的婚房,牵着马出了府。却没有想到,在西大街上看到了妻子的两个贴身丫鬟。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一架华盖马车旁,满面忧愁。他尚来不及思考,就匆忙的越过人流挤到了马车旁。
“姑……世子爷。”知琴看见他时先是一惊,随后就是排斥厌恶。
穆元面露自嘲,正想细问,就听见马车里传来妻子熟悉的声音,“我不去肃王府,我要下车。”
那声音满是惶恐,肃王?他脑海中滑过一丝疑问,身体却快人一步的推开车门上了马车。
面前的一切却让他目眦欲裂,身穿蟒袍的肃王紧紧搂着眉黛羞蹙的妻子,两人衣衫相叠,分明就是缠/绵之态。
他一时怒上心头,捏起拳头就要砸向肃王,容承衍躲避不及,抬脚挑起地毯上的锦杌踢向穆元,躲开了他的一击,手却依旧揽在汪听雪腰间。
穆元一击不成,侧身躲开锦杌,看着柔声安抚妻子的肃王,双目充/血,还要再打。
门外的侍卫时一自抬手放了穆元进去后就去一直警觉的侧耳听着马车里的声响,此时听到锦杌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心中一凛,拔剑就窜进了车厢想要护驾。两人顿时你来我往,
穆元猝不及防之下吃了时一全力一击,倒退了几步,反身和时一缠斗了起来,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亲王级别的华盖马车虽然比一般车厢来得宽大,却也经不住两个成年男子的打斗,汪听雪推开仍腻在自己身旁的肃王,清声喊道:“够了,不要再打了!”
容承衍在穆元面前宣誓了主权,此时心情正好,也知道适可而止,顺从的松开了手。又担心时一打得太过,反倒让穆元有机会施展苦肉计,连忙也朗声命时一住手。
两人各自停手,穆元反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殷切的看向汪听雪,“娘子……”
汪听雪整了整衣裙,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视线包围下施施然的安坐在软榻上,“王爷可否让我同穆世子单独谈谈。”她侧头看向车厢繁复靡丽的五彩云纹,淡淡说道。
容承衍眼中滑过一丝晦暗,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优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