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冷着脸,半晌无语。“你要怎么保证?”
谢如清走上前握住了谢如溪的手,细瘦冰凉的手仿佛冷到人骨子里,她凑到谢如溪耳边,声音蛊惑人心,“只有死人才不会碍事,妹妹你说对不对?”
谢如溪直直的看向谢如清清秀的脸,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原来家里,最深藏不露的是姐姐啊。好,我帮你们约蒋双出来,但从头到尾,我可都是被姐姐蒙骗,什么都不知道。”
谢如清笑得善解人意,“这是自然,妹妹天真纯洁,绝对一无所知。”
两姐妹相视而笑,然而彼此心底究竟想着些什么,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申城军营
姚轩走出审讯室,脱下手中已经染了血的白手套,随侍在一旁的副官连忙递上湿毛巾给他擦手。
“戴才英自尽的消息还没有走漏出去吧。”他随手把毛巾扔给副官,冷冷的问道。
副官立正扣靴,低声回道:“还没有,目前外界都以为他还被关在一号监狱等候审判。”
戴家虽然落网,但鸦片走私的上游网络和具体分销渠道还没有浮出水面,戴才英被捕后吞枪自尽,在逃的戴弘就成了关键。
“圣约翰医院不是还有个戴家人吗?你们控制了没有?”
“圣约翰医院的是戴才英的小女儿戴弦,在戴才英被捕当晚被人杀了。”
姚轩目光一寒,仿若有利剑射出,“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报给我。”
副官额上冒起了细密的冷汗,“戴家被查,除了几个关键人物,其他的下人都闻风四逃。这个戴弦身体瘫痪,在圣约翰病房照顾的帮佣第一时间就跑了,等到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不过经过排查,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凶手,是和戴弦有旧怨的女学生的弟弟下的手。不过他当晚就上了偷渡船,需要派兵把他要抓回来吗?”
姚轩皱眉,“算了。现在还是把重心放在搜捕戴弘身上,一定要严查港口,不能放过任何一天漏网之鱼。”
“是!”副官扣靴听令。
“少帅,我们找到戴弘的踪迹了,他躲在城郊的一间别院里,别院是登记在一个叫邵海巧的女人名下。不过这个女人已经去世十几年了,生前是城中一个叫谢文安的买办的妻子。”
说到这,新进来的亲信何副官犹豫的抬头看了姚轩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这个谢文安的二女儿叫谢如溪,和二少爷关系,颇为亲密。”
姚轩把玩着手里的勃郎宁1900,脸上看不出喜怒,“继续。”
副官手心冒汗,继续说道:“戴弘很有可能在计划着什么,他现在手下有十几名亲信,这几天都陆陆续续的安排了出去。侦察营的人已经做好了狙击准备,要不要现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