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献丑了。”
曲落,乔珍抱着琵琶,对上盈盈一拜,鬓边特意簪上的紫金流苏随着福身轻轻晃动。
全场哑然,感受到周围投来的震惊目光,乔珍骄傲地扬起了唇。
她可没蠢到在这种地方弹些婉约小曲,苦练了数月的《十面埋伏》只待今朝。
可还没听到心念之人的赞赏,另一边便又传来了一道高喝。
“乔四姑娘独自猎得黑熊一头!”
听到这声乔天朗猛地转头,只见乔瑜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了骑装偷溜了出去。
“没想到宁安侯的姑娘们皆如此出类拔萃,可真是羡煞我等哈哈哈......”
“天哪,那黑熊怕是有几个男子高,这乔四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
同样的恭贺出现在这里乔天朗却没感觉到有一丝愉悦。
他气得手抖,却又碍于面子强压撑着笑意。
这两个不孝女!
“咦,这黑熊好像有些不对。”
忽然有人提出了质疑。
“你们看它的双爪,两边各少了根指头。”
“我认识,从前去山中猎过物,这便是猎夫做标记的方式!”
“确实......看着黑熊像是死了许久。”
“乔四姑娘竟然作假!”
......
场面转变地太快,乔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人要上来押解她。
“你们做什么!别碰我!”
乔瑜哪里知道这所谓的标记,目光求救般投向乔珍,忽见她抱着琵琶,不太灵光的脑子里倏得明白了什么。
“姐姐你怎可做这样的事!”
乔珍愤然咬牙,俨然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样。
乔瑜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分明是你......”
“是,珍儿是同姐姐说过狩猎之事,却也提醒过姐姐此行凶险,怎料姐姐竟然做这糊涂举动......”
乔珍以帕掩面,乔瑜气得满脸通红。
奈何平素她就说不过乔珍,更别提这种场面。
她慌乱地去看乔天朗,却不想迎面而来就是他疾步上前的一耳光。
这一巴掌要比上次接尘宫宴扇得更重。
乔瑜猛地歪头,口中弥漫起血腥味,脑瓜子嗡嗡作响。
“臣教女无方,臣有罪,自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