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倏地起身,一把掀飞了她的碗。
“我说银翘,你是当菩萨当上瘾了?”
......
隔了扇门板的吵闹动静极大,乔茉却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目失神地盯着破败的房梁。
她将手背搭在额头上蹭了蹭。
温度低了点,却也没有完全退烧,只不过喉咙的灼烧感倒褪了许多。
她尝试发声,可即便是憋到脖颈粗红,亦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呼......”
乔茉沉沉地闭上眼,吐出肺腔中的浊气,哭了太多次的眼眶因着眼帘的张合酸涩。
她终究是……说不了话了吗?
乔茉胸腔哽咽,合眼躺了会又睁开,然后慢慢撑着手臂下榻,及腰长发未着一丝佩饰安顺地垂在身后。
腿间的痛感较之先前缓解不少,可那隐隐的痛却像是已然根植到了心里,一步一步,皆滞涩发疼。
羸瘦的细指徐徐碰上门板,吱呀一声,乔茉看到了室外的光亮。
正在不断斥责的银环兀然停顿,转头恰好对上女子平淡的目光。
“姑娘您醒啦!”
哭凄凄的银翘眼前一亮。
与银翘的欢天喜地不同,银环十分僵硬。
乔茉就这样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一双杏眸中没有了往日的光亮,像是覆了层死气。
明明眼前的女子瘦弱到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倒,可她心底还是忍不住发憷。
忽然想起她现在还是说不了话,银环底气又多了几分。
“看什么看?”
她故作镇定地冷哼了声,转身疾步离开。
……
接下来的数日银翘忙前忙后地为乔茉取来刚送的饭食。
乔茉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只是麻木地进食,吃不到两口便推开了去。
“姑娘,您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银翘咬着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自是得不到乔茉的回答。
于是在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后,又唉声叹气地开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