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吧,与太子作对的人素来没好下场。
他等着瞧大长公主墙倒众人推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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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赐婚, 便省下了纳采和问名,合婚后订盟即可。
郑宣亲自去郊外捉了只大雁来,以示对这桩亲事的看重。
而后便是纳征,既男方家将彩礼送至女方家。
安平侯怄气了半个多月, 终于还是接受了这桩天家赐婚, 只是已在雍亲王府夸下了海口, 他不得不在族亲里寻了个貌美的女孩儿送了去。
雍亲王并不满意,他又饶出去许多银财才得以平息了此次风波。
外头的事好不容易解决完了,郑国公府送来的彩礼数目之庞大又让安平侯心绪不佳,本朝世家间通房,收了多少彩礼便要赔出去多少嫁妆。
因此他便只能咬着牙将苏和静的嫁妆加厚了三成。
因着郑宣不想夜长梦多的缘故,婚期便提前了些日子,初定在下月十五,乃是个黄道吉日。
苏和静待嫁闺中,安生地绣起了嫁妆与未来夫君的衣袍。
裴景诚来闹事这一回事她自然也知晓,只是前夫如过往云烟,实在是在她心池里激不起任何波澜罢了。
不管他是不是要和芍药公主成亲,亦或是会不会后悔与自己和离,都和她无关。
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一月之期似白云过隙,到了成婚日子的前几日,连郑宣都不敢翻墙来夜探苏和静的闺房了。
他忙着收拾新房与栽植枇杷树,只隔三差五地飞鸽传书给苏和静一回。
到了成婚那一日,满京城皆听闻了这桩热闹的婚事。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羡煞了多少闺阁中的少女?且那花轿前马背上坐着的郑小公爷笑得春风得意,好似娶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娇娘一般。
不少文人墨客却暗中安评道:小公爷这是无可奈何呢,天家给他赐了个二婚之身的正妻,他还能如何?左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不少人附和他这谬论,只说郑小公爷心里必是叫苦不迭,只是面上不敢显露出来罢了。
这等说法在郑小公爷一脸爱怜地将新娘牵下花轿时不攻自破。
那时苏和静整整饿了一日,身上的霞帔又着实太过厚重了些,头顶上的凤冠更是压得她头重脚轻。
是以在花轿落地,她脚踩到地面上时,便不可控制地往侧边歪去。
幸而郑宣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并和善地笑道:“我来引着你。”
随后他便牵着苏和静往郑国公府里走去,每走一步还非要回身去瞧一眼自己的新娘子,确保她每一步都踩实了才肯走下一步。
虽则磨磨蹭蹭了些,可在场的人瞧了郑宣待新娘子这般小心的模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