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等贵妇人也知晓宣一扬暴虐不讲理的作风,便乖顺地一齐缩在角落里。
宣一扬提起银刀便冲到了武氏跟前,武氏吓得瘫倒在太师椅上,往素精明的眸子里噙满了惧怕的泪水。
她知道逼急了眼前这个人,他是真敢杀了自己。
宣一扬将那银刀往上抬了一厘,也不管武氏是何等的害怕,便对着她阴鸷地一笑道:“好生听话,否则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武氏颤抖着音调回话道:“若是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
缩在一旁的庞氏和黄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武氏当真是拎不清情况,没瞧见这小煞神已是步伐癫狂,形态疯魔了吗?
竟还不服软,名声和尊严哪儿有命重要?
宣一扬倒也没动怒,只提起银刀冲着武氏的头颅上运去一道剑风。
武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便忍不住嚎啕出声。
宣一扬便把武氏被削断的黑发皆扔在了地上,又啐了一口道:“你这老虔婆,若再敢和我犟一句嘴,断的就不是你的头发了。”
武氏逃过一劫,可方才宣一扬浑身上下的杀气已是将她震慑的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她发髻散乱,涕泪满面,瞧着好不狼狈。
外头的护院赶了过来,却被宣一扬带来的兄弟们打的四散而逃。
“爷已派人去卸了你儿子的两条胳膊两条腿,剩下的便是整治那个贱人了。”宣一扬猩红的眼底俱是嗜血的杀意。
武氏终于明白宣一扬今日发疯的用意,她指着后方的院落道:“她就在后头的霜降院里。”
宣一扬得了满意的答复,冲着后头的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头院子里跑去。
宣一扬松开了对武氏的桎梏,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磋磨了我姐姐五年,只是断你些头发,是否是我太心慈手软了?”
武氏吓得嚎哭不止,只求饶道:“我是把绮儿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宣一扬冷哼一声,只提起自己银刀的剑尖,抵住了武氏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说道:“往后要是让我听见半句我姐姐的坏话,你这头发便不必再留了,明白了吗?”
武氏点头如捣蒜,又是一阵赌咒发誓。
半晌过后,花厅外便响起了如夫人尖利又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你是哪里来的莽夫?竟敢这样攀扯我,我可是镇国公府的如夫人,我亲姐姐怀上了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