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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着要打起精神。
他漠然的扫视了一圈前面很明显是专门来堵他的车队,扯了扯嘴角,目光在看到一处时忽的一顿。
呵。
这不仅是森鸥外的手笔啊……真有意思。
少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近乎病态的微笑,放在调控挡位上的右手慢慢的往下按。
汽车的引擎在少年的操作下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声响,仿佛是遍体鳞伤的凶兽,准备和敌人来一场孤注一掷的绝地斗争。
——真是太有意思了。】
云昔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看着眼前眼底透着无所顾忌的悲凉和疯狂的少年,不论何时都带着三分笑的脸沉了下来。
他以前演过一个角色,是心理医生。
云昔毕竟自认为是个敬业的人,所以还专门去大学旁听了几个月心理学,还自己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最后甚至还考到了一个国家级的心理医生资格证。
所以他能看出来……云澈的状态,已经有点不对了。
像是在看到那群拦路的人后,被什么刺激了一下,先前死死压抑着的情绪便忍不住的喷涌式爆发。
是什么东西刺激了他?
云伯为的目光里也有着心疼。
他大概能体会到少年此时的感情。
他之前,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当时在部队里认识的。
那是,他并不是作为云家的大少爷,而只是作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新兵和大部队一起历练。
他和战友们的感情,是在一天天的训练中磨出来的,是在一次次夜晚望着月亮,和旁边之人一起喝着酒说着自己的家乡时处出来的,是一起大笑着拍着桌子畅聊海阔天空、一起偷偷摸摸违反过纪律写过检讨的,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可是那个人,却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生命。
……他本来可以救下他的,如果当时另一个部队的、以前一直隐隐约约有些嫉妒他和他的朋友的人没有拦他一下,他本来是来得及把他拖出来的。
……只要得到及时的救治,就不会死。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云伯为想,他那时的心情……应该,也和少年差不多吧。
——但他并不知道,其实还是差了一点的。
云伯为不知道对于少年而言,织田作之助是一个多么特殊多么特别的存在。
超越了一般的友情,也超越了一般的亲情。
贝尔摩得有些轻慢的吐出一口烟。
那样的眼神……她倒是很熟悉啊。
像是一个人在世界上仅存的锚点被人暴力的拆去,最后的救赎离他而去。
金发女人漫不经心的想到,如果她的angel和cool boy 被人杀死了,她……又会怎么样呢。
女人想象了一下,拨弄手指甲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
那毕竟,是救赎啊……
【“他疯了??!”围堵的车群里,有人看到了少年一下下的动作和脸上决绝而放大的笑,心里一阵发凉,“她这是要……直接冲过来??”
不要命了吗???
另一边,看上去年纪大一点的、像是一群人队长一样的人却面色有些古怪。
他想起那位在他们来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如果你们要拦的那个人,不管你们是否在前面,都要往前冲的话……那么,”黑发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儒雅又斯文,“就在最后一刻,把车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