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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遇上她,他的脑子就会变得不大好使唤。
?轻?吻?羽?恋?独?家?整?理? 这一日,姜宛卿的担忧应验了。
那时姜宛卿和芙渠正帮着空虚治疗伤兵,越先安过来找她。
越先安生得和越妃有几分相似,但皮肤晒得黝黑,个头也不是很高,除去铠甲的时候就会抽出一根烟管,往路边一蹲,活像一个在地里干活的农夫。
但一旦穿上铠甲,拿起长/枪,他整个人就变得神威凛凛,杀气如霜。
两军汇合的时候,姜宛卿见过越先安一次,她以晚辈之礼拜见长辈,越先安则以臣下之礼拜见太子妃。
越先安不是擅言辞的人,姜宛卿和长辈也没什么好聊的,两人客客气气地结束了初见。
所以眼看着越先安找来,姜宛卿心里就“咯噔”一下。
“娘娘,去劝劝太子吧。”越先安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姜家的信送到军中已经三日,殿下却迟迟没有回信。张述说,殿下是怕娘娘伤心。”
姜宛卿懂了,“姜家的信”,指的是“姜元龄的信”。
庆王铩羽而归,姜元龄以及姜元龄身后的姜家动了旁的心思。
姜宛卿洗净手上的血,问空虚要了几味药材,给风昭然炖了一盅肉汤。
她去大帐的时候,底下的将领们正在商议军情,她暂避在一旁,等他们商量完了再进去。
将领们离开后的大帐有几分空荡荡的,风昭然揉了揉眉心,拿起案上的一封信。
信纸折成同心方胜,上面有风干的花瓣,乃是有人精心制造的花笺。
他把信捏在手里,只是看着,没有打开。
姜宛卿捧着汤走进来。
风昭然几乎是反射一般,把信压在了文书底下。
姜宛卿把汤端给他,下巴朝那文书点了点:“怎么不拆开看看?姐姐还在等你的回信。”
风昭然的表情有点奇怪。
有点尴尬,又有点慌乱,还有一丝心虚,看上去好像被她捉奸在床似的。
姜宛卿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在风昭然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一时愣住。
风昭然从她的反应里猜到了自己的模样,本来还想挽救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破罐子破摔一般,“过来,让孤抱一抱。”
姜宛卿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
他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身前。
“孤若是回信,你会难过,对不对?”
风昭然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沉闷,“但即便你会难过,孤也还是应该回信,对不对?”
姜宛卿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对。”
这才是他。
他一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个人的喜怒和千万人的生死,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孤……”
风昭然很难说下去。
姜元龄是他布局最早、为时最长的棋子,也是最有力的棋子。
透过这颗棋子,他可以左右这场战局。
他没有理由不回信,他也不止一次打算回信。
但每一次提起笔,眼前就会出现姜宛卿的脸。
她看着他,有时候是微笑,有时候是含泪,有时候是……骂人。
姜宛卿骂人……很厉害的。
像是有无形的手托住了他的手腕,已经三天了,三天时间过去,他居然无法在回信上落下一个字。
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