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殿下你安心去吧!
“可娘娘是女子,随军而行,殊为不便。”
“无妨,她跟在孤身边就好。有孤在,她向来最是安份,绝不会惹事。”
里面的张述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忍无可忍,道:“娘娘确实是不惹事,一旦惹起来,天都要塌下一角。”
“张卿,丰城虽有铁矿,但不事农桑,不兴买卖,所能供应者唯有军械而已。我们当初选在丰城,只是因为陈卿是自己人罢了。”
风昭然道,“而且从丰城北,一路途经三州数十府,每一府都是阻碍。但从姚城走河运,只消十日便能直抵京城。我们都知道若是起事,姚城比丰城好上十倍,但在姚城动手,风险太大,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这次全因太子妃之故,我们才铤而走险,一举拿下了姚城。张卿,你与孤皆欠太子妃一声谢。”
姜宛卿:“……”
她原以为是自己坏了事,没想到倒立了功?
屋内的张述只想说殿下你这一颗心已经偏到了黄河外,就那天晚上,随便哪一步出半个岔子,您早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哪里还谈什么大业?
不过太子都护短到如此不要脸的程度了,张述也知道多说无疑,再次确认了几件出兵事宜,便告辞出来。
姜宛卿后退几步,做出刚来的样子,“张大人。”
“娘娘。”张述非常敷衍地拱手行礼,脚不沾地地走了。
姜宛卿过来并不单纯是为了送汤,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只是碎嘴子张述都没有劝住风昭然,她的底气又少了几分,进门之后放下汤,不知该怎么开口。
风昭然尝了一口,问她:“是不是吓着了?”
姜宛卿不知他何出此言,摇头,“没有,我好得很。”
风昭然搁下手里的汤,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膝上坐下,把她环在怀里,低沉的声音没有掩饰疲倦,“连汤都没有自己炖,还嘴硬。孤不喜欢喝这种汤,药味里搀着肉味,若是你炖的还罢了,旁人炖的孤不喝。”
姜宛卿心说你还挑上了。
但他看上去真的是累了,眼下一片青黑,靠在她身上合上眼,竟是想靠着她打个盹。
姜宛卿很少看到这样的风昭然。
她轻轻抬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心底里有很柔软的情绪,轻声道:“殿下,你不用带着我,放心吧,我再也不会投河了。”
风昭然闭上眼睛:“卿卿,那天晚上孤带着酒去看你,你也是跟孤说,你会好好的。”
“……”姜宛卿,“那不一样,我只是一时情急……”
“不投河,上吊呢?服毒呢?”风昭然睁开眼看着她,他的眸子非常黑也非常深,“若是将来情急,你会选什么法子?”
姜宛卿用力摇头:“什么也不选,我真的会好好的!”
“卿卿,孤不会再信你了。”风昭然道,“你可以不跟着孤,但孤不能不看着你。从今往后,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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