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这是恶人有恶报?
姜宛卿正要离开的时候,空虚抓住了她裙摆, 抬起来的脸上泪眼汪汪:“娘娘,皇宫真的太可怕了,贫道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人可以当皇帝,每天看着他拿人命不当一回事,还要给他歌功颂德, 贫道真的受不了……贫道求求娘娘了呜呜呜……”
姜宛卿回忆起了上一世在皇帝寝宫里情形, 真是不堪回首。
不由道:“我知道了, 我会尽力一试的。”
空虚谢过, 起身, 吸了吸鼻子,忽然道:“……娘娘之前是不是没有打算试?”
姜宛卿:“……”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说是这么说,但风昭然的逆鳞都这么明显了, 她要是直接为空虚求情, 那空虚今天就得上路。
空虚看出了她的犹疑, “娘娘打算怎么求?”
姜宛卿不是很有底气地道:“我会和殿下好好说一说。”
“单只是说一说,只怕没那么快,不如……”
空虚一语未了,就听外面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卿卿妹子,救我!”
是方嫂。
她披头散发,衣裳破了角,眼角带青,面颊红肿,手里牵着金宝和银宝,直扑进姜宛卿怀里。
方嫂向来彪悍,威名震慑整个方家村,就算遇到再大的麻烦,也是咬牙顶上直接开干,干完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哈哈一笑,绝不多叹一口气。
姜宛卿从来没见过方嫂这样狼狈的样子,呆了呆才扶着方嫂坐下。
姜宛卿和她们稔熟,头也没抬就想吩咐两个孩子去打水,但一抬头,就见两个孩子此时都有些呆呆的,神情发涅。
姜宛卿便唤来未未,带两个孩子去看猫。
然后姜宛卿打水替方嫂清洗伤口。
方嫂的伤远不止脸上肉眼可见的,右手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也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臂上明显好几道青紫痕迹,每一道都有一寸来阔。
好在空虚懂医术,替方嫂看了看,说是伤了骨头,即刻出去准备做夹板固定。
院子里宋延正在锯木头,很快便做出了空虚需要的大小。
包扎好伤臂之后,空虚再为方嫂全身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外伤,没有内伤,方出去找药。
这里姜宛卿咬牙问道:“是金宝爹下的手?”
方嫂满面是泪:“我今日是脸面也不要了,他用门栓打我,这条胳膊也给他打断了,我再不出来,只怕要死在那个畜牲手里……”
“好,好,出来了便好,到了这里我定会保你无事。”姜宛卿轻轻搂着方嫂。
方嫂靠近姜宛卿的怀里,失声痛哭。
方嫂体格健壮,声音洪亮,看上去比一般男子还要结实,姜宛卿真的没想过她会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原来金宝爹昨夜回来了。
方嫂原以为他能在农忙时候回家,应该是良心发现,知道自己身上挑着一家人的担子,回来种地了。
结果金宝爹根本没有提一句田地,夜里便和方嫂商量,要把金宝和银宝卖到桐城做丫环。
姜宛卿猛然一惊,上一世方嫂死后她本想带金宝与银宝去京城,金宝爹说的要把两个孩子送到桐城亲戚家教养,原来假话?
他上一世便把女儿卖了。
“他不是人!是畜生!畜生还知道护崽,他连畜生都不如!”
方嫂自然不肯答应,他起先还软磨硬泡,又是说那边的日子多么好过,两个孩子绝不吃亏,还能在大户人家学点本事,将来也好说人家,又是说孩子多嚼用大,反正是两个女儿,送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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