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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声音里很是不悦的样子,训斥空虚:“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哄骗太子妃的?”
姜宛卿:“……”
够了,别演了。
*
片刻后,三人在屋内坐下。
“卿卿,你和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地印出来的。”
宋延不住点头叹息,眼角还有点湿润,“不单是模样儿像,性子也这么像。”
姜宛卿低声道:“舅舅,我现在是什么景况您也看到了,太子这辈子只怕就是这样了——”
“哎,”宋延大手一挥,“我看殿下回京登基,指日可待!”
姜宛卿给这话吓了一跳,震惊。
“你没见国师都来找他了?”宋延道,“国师皆通天机,能一路跋涉追到这里,还对殿下言听计从的,那肯定是认了殿下为新主。国师都认主了,你还担心什么?等到殿下登基,你就是皇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姜宛卿:“……”
虽然是胡搅蛮缠,居然莫名其妙全给他缠对了。
……除了最后一句。
姜宛卿只好改换策略:“但愿能借舅舅吉言。不过若真如舅舅所说,我在这里更没什么妨碍,舅舅和表哥还是赶紧回镖局吧。”
“哎,”宋延又一挥手,“正因为你们此刻在落难,正是用人之际,我这做长辈的怎么能不管?”
说着低低一叹,“当初没能照顾好你娘,已经是我一生憾事,若是再不照顾你,死后我哪里有脸去见你娘?”
宋晋夫朝姜宛卿使了个眼色:“卿卿,你就认命吧。老爷子就是这么倔的,我娘说的,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姜宛卿从前跟宋延打过最多的交道,也只是被摸一摸头,然后听宋延说一声“乖”,又见宋延在周小婉面前只会说一个“好”字,便觉得这个舅舅脾气好好,很好说话。
这回才领教到宋延的倔脾气。
宋延基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当他决定住下来,就带着宋晋夫上山去砍树,取木材来修补房顶。
宋镖头身手矫捷身子康健是没错,但问题时当时还下着雨。
姜宛卿只得煮了一大锅姜葱水,给两人驱寒。
两人修房顶的时候,空虚凑过来道:“二位,给我也修一间呗?”
宋延豪迈地一挥手:“包在我身上!”
风昭然道:“不用,国师很快便要回去了。”
空虚国师不敢反驳,只敢咕哝:“……反正我要再住几天。”
这场雨下到第三天才停。
为避免宋延在雨天爬上房顶,姜宛卿缠着宋延讲周小婉从前的事情。
这是唯一个可以留下宋延的话题。
窗外雨潺潺,屋子里点着灯,摆着茶,几人围坐,听宋延讲周小婉如何逃难到京城,如何遇到了宋家,又如何留在了镖局。
这个故事已经讲到第三遍了,听的人已经十分耳熟,讲的人却是不知疲倦。
姜宛卿抱着小橘,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小猫脊背,小橘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小狸则在风昭然脚边绕来绕去,看上去想求一抱,奈何风昭然兴致不高,没有要抱的意思。
宋晋夫坐在姜宛卿身边,已经摸了好几把小橘的尾巴,此时便伸手过去想抱小狸。
“小心。”姜宛卿提醒。
果然小狸“喵”地一声,伸手便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