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卿把它们两个拎回窝里,把地上的碎屑都打扫干净。
两只猫儿重新爬出来,再找不到好吃,纷纷喵喵乱叫。
姜宛卿:“知道了知道了,改天给你们捞去。”
她一抬眼,见风昭然还在:“殿下不去睡觉么?”
平常这个时候,几人聊一聊坐一坐便也散了。
风昭然低了低头,轻轻摸了摸鼻子:“……做衣裳,不用量尺寸吗?”
姜宛卿“……”
不是说不急的吗?
风昭然:做衣裳是不急,但量尺寸总得先量了吧?
姜宛卿想想反正也没事,便翻出了尺子,让风昭然站好,先量了身长,拿炭条墙上记下来。
再是臂长。
风昭然十分配合,张开双臂。
姜宛卿量好了再去记下。
风昭然忽然低低地笑了一下。
姜宛卿正在给他量身围,只觉得他的胸膛里闷闷地震动一下,“笑什么?”
风昭然的眉眼里俱透着一丝笑意,声音里也是,说话时又有点低沉,这丝笑意便像是醇酒一样化开来:“你说一声便好,孤记着,你不用来回记。”
姜宛卿便把身围报给他。
然后是腰围。
尺是布质的软尺,姜宛卿双手绕过风昭然腰间,将尺子绕过来。
尺子贴紧衣上的布料,棉布与丝绸微微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姜宛卿就在风昭然的胸前,微微低头去看尺子,神情专注而认真,睫毛长长的,在眼窝里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一眨一眨,像蝴蝶的翅膀似的。
风昭然抬起手,不自觉地就想去碰一碰。
被这翅膀扇在手心里是什么感觉?像猫儿舔过掌心吗?不,一定更轻,更软,更……
还有那脸颊,酒后的绯红一直没有完全褪去,残留着一点红润,很像桃子尖尖上刚刚透出来的一点粉红。
一看就很好吃。
姜宛卿整个人忽然一矮,蹲了下去。
风昭然的手摸了个空,“干什么?”
“量腿长啊。”姜宛卿道。
“做袍子还要量腿长?”
“自然。不然腰线定在哪里?”
姜宛卿让风昭然踩着一点尺子边缘,然后拉着尺子往上,一直停在风昭然腰间。
屋子里暖,风昭然穿得不多,又脱了一件外袍给未未,布料无法阻挡触觉,全身的血液似有自己的意识,悉数涌向姜宛卿那只手停留在他腰间的位置。
风昭然无意识仰了仰头。
他好像听到姜宛卿说了点什么,但血液流动太快了,体内像是有洪流席卷,冲刷在耳边嗡嗡响,他没听清。
姜宛卿原本是让他抬一抬手,因为灯光本就昏暗,他因伸展而垂下来的宽大衣袖还把灯光挡住了。
但他却没反应,姜宛卿干脆直接伸手撩起袖子,看清了尺寸,正要报出来的时候,手背上忽然一暖,风昭然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姜宛卿一直专心量尺寸,没有留意他的神情,此时才发现他的表情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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