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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扯太远,太远会断,也容易掉下来,对……别用这么大力气,这样,别超出这个界限。”
她的手虚挡在空中,示意未未的手不要过界,但未未的双手能开两百石的长弓,一拉之下便很容易碰到她的掌心。
风昭然盯着未未的手背,它碰上姜宛卿的手心,一下,两下,三下……
姜宛卿的肌肤雪白,指若春葱,指节与掌心皆是微微的肉粉色,似刚刚打开一两个花瓣的粉色荷花,在风中被吹得微微飘摇。
“扶商未未,”风昭然低低喝道,“孤命你退下。”
未未的手僵了一下,糖一下没接住,还好姜宛卿眼明手快,拿碗接住了。
未未本已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见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未未跟在风昭然身边有两年了,虽然风昭然的脸色看起来永远没有什么不同,喜怒哀乐都是同一副天高云淡的神气,但未未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将风昭然的状态分为三种。
有点麻烦。
很麻烦。
非常麻烦。
眼下风昭然这种语气属于是第三种。
若是不听话,定然要倒大霉。
虽然无比失望,未未还是听话地放下了筷子。
结果就听姜宛卿道:“殿下,它们喝好奶了,你该带它们回房了。”
风昭然道:“五妹妹,他是孤的臣属。”
“我知道,他不单是你的臣属,还是特别听你话的那种,你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姜宛卿语气温和,“只是他现在是我的客人,我不会让我的客人出去。”
“……”风昭然无奈道,“孤只是想好好跟你解释。”
“好啊,你解释吧。”
姜宛卿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和气,半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十分讲道理。
“我绞糖用的是手和眼睛,又没有占用耳朵,殿下要解释什么直管解释就是了,我听着呢。”
“…………”
风昭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束用无策的感觉,这样的姜宛卿让他无处下手,他隐隐觉得十分不妙。
“殿下不解释了?”姜宛卿问。
之前进门的时候,姜宛卿的眸子里还带着一点攻击性,此时却是半点火气都没有了。
风昭然却没有办法和她这样的视线对视,转向望向未未,眸子一片森冷,杀气腾腾。
未未:“……”
未未也不敢和这样的殿下对视,遂望向姜宛卿。
姜宛卿把筷子塞回未未手里:“来,我们继续。”
风昭然注意到塞筷子的时候,她的拇指浅浅擦过了未未的掌缘,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未未悄悄在姜宛卿耳边道:“他生气了。”
比非常麻烦还要麻烦的那种。
姜宛卿微微一笑:“不用管他。”
未未也露出灿烂的笑容,继续投入地学起了绞糖。
在他的手背又一次碰上姜宛卿的掌心时,风昭然一把握住了姜宛卿的手腕,“跟孤来。”
姜宛卿用力挣脱了他:“殿下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未未是你深藏的底牌,轻易不能为外人所知,现在我不小心知道了,殿下要灭我的口吗?”
风昭然皱眉:“你明知道孤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姜宛卿抬高了一点音量,“长日漫漫,荒野无趣,所以找个人耍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