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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才脱了奴籍多久?这么快便转为罪籍,想来还挺可惜的。”
风昭然抬眼望向姜宛卿,眸子深深,语气悠然,“五妹妹你说,这口蒸饺,孤吃还是不吃?”
姜宛卿咬牙:“殿下到底想要什么?”
“上车,随孤去庆州。”
姜宛卿惊呆了,上一世根本不想带她去的人是他吧?
“为何非要我去?”姜宛卿再也顾不上礼节了,直言道,“我什么也不会,手不能提肩不有扛,去了也不会服侍你,对你而言毫无用处。”
“五妹妹怎么能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不是还会做红豆汤吗?”风昭然眼角眉梢微微带着一丝笑意,“还会跳剑舞。”
“……”
姜宛卿入宫之后每日里还会练剑舞,但他基本很少离开书房,没想到连这个知道。
“殿下想要厨子和舞娘还不容易吗?为何非得是我?”
姜宛卿忍不住道,“殿下就不能看在上回是我把殿下带回东宫的份上,放我一马?”
“正因为是你救了孤,所以孤得带上你。”风昭然轻轻叹了口气,“五妹妹,你只身一人,是跑不了的。”
姜宛卿一滞:“我……妾身为什么要跑?”
“铺子也有了,当掉的那些东西里,开这铺子绰绰有余,还有存下不少银子。”
风昭然说着往她头上瞥了一眼,语气平平,“连首饰都只剩纯金的,为的不正是随时好兑换成银钱吗?五妹妹准备得如此周全,难道只是为了留在东宫替孤祈福?”
姜宛卿彻底沉默了。
她以为她准备的是万全之策,天衣无缝,没想到早给人家一眼看穿了。
她的模样有点委屈,有点无助,有点凄然。
风昭然忽然有了一种在梦里才出现过的感觉——自己好像太欺负人了。
他低低地咳了一声,视线回到蒸饺上:“五妹妹给句准话吧。”
*
姜宛卿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一眼风昭然。
眼神里有掩不住的忿然。
风昭然心平气和,甚至还微微一笑。
姜宛卿觉得自己快气炸了。
“客官等一等!”
结官拎着两只大椿箱出来,摇摇晃晃走得像只小鸭子,热情地道,“客官是要出城游玩吧?这是小店的点心,两位客官带在路上吃。”
还着重介绍:“里头有红豆糕、酒酿饼、桂花圆子,还有两屉肉包和蒸饺。”
前几样是姜宛卿素日就爱吃的,后两样是结香发现雅间里动得最多。
结香把椿箱往马车上放,因是凑近了,不怕外人听见,啰啰嗦嗦道:“姑娘可要好好玩呀,现在天冷,这些都不怕放的,吃的时候让底下人蒸一下就好,可别吃冷的,仔细拉肚子……”
结香自小就是这样,打从被姜宛卿挑到身边起,就比两三个嬷嬷加起来还能念叨。
从穿衣念到吃饭,从洗澡念到睡觉……一念就念了这么多年。
姜宛卿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把抱住了她,低声道:“结香,你可是欠了我的,罚你这辈子、下辈子,都要给我做好吃的!”
结香贴在她耳朵上悄悄道:“放心,奴婢不单给姑娘做好吃的,还给姑娘挣钱,挣好多好多钱!”
“傻结香,你不再是奴婢了,快改口吧。”
结香“嘿嘿”笑,“反正给姑娘做一辈子奴婢,我乐意。”
姜宛卿伸手在结香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就在结香嗷呜呜的叫唤声里,转身上了马车。
风昭然也上来了:“你跟那傻丫头倒真是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