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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昭然盯着她:“若孤准许你有呢?”
姜宛卿坚定地:“妾身不敢有,殿下是姐姐的,妾身无恩无能,不敢与姐姐相争。”
风昭然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那你为何连夜为孤熬红豆汤?”
姜宛卿:“……”
姜宛卿:“殿下,那只是妾身想小娘了。再说殿下不是不喜欢红豆汤么?”
风昭然慢慢地道:“是,若你真喜欢孤,便不会想着当东西留后路了。”
姜宛卿不打算接这话茬了,上一世她一味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可把人家贴烦了呢。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风昭然道:“你说一句‘妾身姜宛卿不喜欢太子风昭然’。”
“???”姜宛卿一头雾水,“非得说吗?”
难道她表达得还不够明确具体清晰?
风昭然一字一顿:“孤命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姜宛卿的错觉,姜宛卿觉得握在她手腕上的手紧了紧。
风昭然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好像她马上要说出的是一句顶顶要紧的话。
“好吧,”姜宛卿道,“妾身姜宛卿不喜欢太子风昭然。”
“……”风昭然沉默,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也没有挪开视线。
姜宛卿觉得,如果视线有形的话,她的脸上大概已经被戳出好几个窟窿了。
“你可有心痛?”他盯着她问。
姜宛卿笑了笑:“妾身既然不喜欢殿下,为何要心痛?”
喜欢了才会心痛,痛得想死,一痛再痛,没完没了。
风昭然默然片刻,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你走吧。”
这寝殿已是一片狼藉,姜宛卿巴不得早点回偏殿,指了指风昭然肩上的伤:“这药……”
“孤自己上便可以。”
姜宛卿心里咕哝一句——刚才怎么不自己上?
她搁下药便走。
“站住。”
身后传来风昭然的声音,“孤有几句话,你不必回答,也不必回头。”
姜宛卿觉得风昭然今晚受伤的地方可能不止是肩膀,说不定还有脑子。
但面上还是答了个“是”字。
身后静了静,然后听风昭然道:“你听着,孤喜欢姜元龄。”
姜宛卿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世人皆知的事情,说个屁。
床榻上,风昭然一把捂住心口,忍住了一声到口的呻/吟。
“国师之事,与孤无关。”
姜宛卿:摆明你是干的吧?
风昭然捂着胸口的手极为用力,指节发白,忍过这一阵锥心之痛。
“孤无意于帝位,只想平安度过此生。”
这句话一出,姜宛卿好像听到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但她没有回头,只在心中冷哼,得了,这些话何不留着骗鬼?骗她干什么?
良久,风昭然再度开口:“孤说完了,你走吧。”
“妾身告退。”
姜宛卿一径走了出去。
心中有点疑惑,风昭然到底在发哪门子疯?
寝殿内,寒风从空荡荡的门内吹进来,烛影飘忽,映在风昭然脸上忽明忽暗。
仿佛要把一颗心绞成碎片的剧痛退去了,只有伤口因为方才的紧绷而再一次溢出鲜血。
风昭然没有去管。
竟然真是如此……
他对任何人说谎都无事,但姜宛卿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