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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陷入到一种难言的焦急。
他在周围寻了一圈并没有任何收获, 林子里也没有见到她。
那心情比他当初给她寻医问药的时候更甚。当初的她,还是个呆呆傻傻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傻子, 但是他知道她会在那,也只会在那。只要他稍稍用心就能寻到她。
但是如今,他只要稍稍不注意,她就能跑得无影无踪, 他想要找都无处去寻。
焦急到了极致,在寻找里他心里生出浓烈的狠劲,或许他应该把她直接关在宫里, 他走到哪里,就把她带到哪里。不管什么时候, 只要他抬眼就能看到她。
他早就应该这么做!
这个发狠的念头在心里扎了根,随着他四处寻找一无所获, 生根发芽, 破土而出。
外面的马蹄声引起了元宏的注意, 他出去查探的时候。和骑马奔驰过来的白悦悦一头直接撞上。
白悦悦望见那边的元茂在马上愣住,元茂的长相但凡只要见过他的人,就绝不会认错。
他长相不是高山流水的清秀,而是浓郁的美色。而美色里,又蕴含着钢刀一般的锋利。只要见过一眼,就绝难忘记。
她帷帽上垂下的轻纱在奔驰中,早就被风给吹开了。现在想要把轻纱给拉下来,装作路人都不太可能。
她望着元茂,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头忍不住向后面侧过去。
白悦悦这动作轻微,元茂却已经注意到了。
他面上露出些许莫名的笑容,“哦,后面还有人?”
白悦悦这时候抬手,让后面的人别过来。
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不知身后的长乐王是没瞧清楚,而是别的。他竟然已经骑马过来了。
长乐王的骑术高超,一路行来稳稳当当,见到前面的人一把拉住马缰吁了一声,让马停下。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白悦悦见到长乐王把他帷帽垂下的轻纱给完全拨开的时候,瞬间恨不得捂脸转头就跑。满心都是绝望。
“陛下?”
这下可好了,哪怕是想要找个理由糊弄过去都别想了。
她一眼暼见元茂的视线正从长乐王转到她脸上,眼神锐利,似乎能将人给刺成刺猬。
这模样活似她在外面偷汉子,元茂亲自踩点奔过来抓奸了。
而她正好被元茂给捉奸在床。
白悦悦先是一缩,被他那眼神一刺。脑子里头突然清明,她现在和元茂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要是他下诏给她封个什么昭仪贵人,那她的确是偷汉子有罪。
但是她身上可清清白白,完全没有内命妇的名号。又已经被赶出了宫。她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背脊瞬间挺得笔直,直接迎上元茂的视线看过去。
元茂见她脸上慌乱全素散去,剩下的只是一片对平常相识人的淡然。脸上都浮上一片空白。
“陛下怎么来了?”
她含笑道,方才的慌乱完全消失的干干净净,半点也没有了。
元茂眼神晦涩的看她,当他看到同样已经从马背上下来的长乐王,他脸上的愠怒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换上了笑,“阿叔怎么也在这?”
白悦悦见他几乎是顷刻间就完全换了一张面貌,速度之快,连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长乐王从头至尾没有半点慌乱,他见到元茂,浅笑道,“我带她去办些事。”
元茂面上笑容更甚,“不知办的什么事,竟然让阿叔亲自来?”
长乐王笑道,“那的确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她族姐再过不久就要行昏礼嫁人了。她们姊妹情深,照着道理,应该在成婚前两人好好见上一面。但她现在在家庙里,难免有许多不便。所以就接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