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悦坐在禅房内,把好几个不同的香丸丢到香炉里烧着玩。
香丸都是不同的香味,她好奇如果混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挑出了几种全都放在一起烧。正忙活着,外面比丘尼来禀报,说是府中的二娘子来了。
比丘尼说完,二娘婉宁从外面进来,她今日着忍冬纹的锦绣襦裙,腰间挂着一块美玉。头上双丫髻上带着一对金虫草簪子。眉心上贴着红彤彤的宝石花钿。
这一身珠光宝气,显然是来之前精心准备的。
白悦悦抬起手,“哎呀日光太强,闪到眼睛了。”
婉宁毫不客气的进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悦悦。出乎意料,白悦悦既没有她想象里的憔悴,也没有满脸的颓丧。
身上衣裙虽然简单质朴,但借着光能看到素色的衣料上有精致的暗纹。
这低调的奢华比起她遍身珠翠要高上不少。
婉宁顿时有些气馁,不过这个气馁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她又抖擞起来,就算在这儿没吃亏,甚至日子过的不错。但人都到这儿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三娘。”婉宁进来,她故作惋惜的打量了下白悦悦。
一番下来,见到白悦悦那红扑扑的脸色,还有发光似的肌肤。憋着一口气,好歹把话给说下去,“我前段日子才知道三娘竟然到了这里。”
“真是惋惜啊,”婉宁百转千回的叹了口气,“明明前日还在宫里,结果才一个晚上,就叫人送回来了。”
婉宁一边说着,一边觑着白悦悦的脸色。
白悦悦双腿盘着,打了哈欠。
“是啊,叫人送回来了。”白悦悦丝毫不在意的顺着婉宁的话说下去。
婉宁打量了她脸上好半晌,半点都没瞧见她有半点难过。不仅没有,还很是逍遥快活。半点都不是装的。
“想当初,外面人都说三娘被陛下看重,是板上钉钉的皇后。没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白悦悦满脸腻味,“你这么一身跑了这么远,到这儿来就和我说这话的?”
婉宁见她不生气,反而一脸嫌弃。顿时怒从新来。
她都这样了,凭什么她见着自己不伤心。
“被送到这地方,和被姑母丢了也没什么差别。我是可怜你,所以才来看看你。”婉宁言语尖锐,“要不然你就在这里谁也不记得了。”
“尤其你之前在宫里阵势弄得那么大,结果灰溜溜的被赶出来。”
婉宁说着就笑,“多少人看你的笑话!”
“别人看不看我的笑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白悦悦点了点她那一身,“这怕不是你所有的积蓄了吧?”
“我至少还在宫里拿了不少的赏赐,金银锦帛我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呢。你在宫里住了这么些年,身家多少?”
婉宁目瞪口呆,过了许久嘴里才吐出一句“粗鄙!”
白悦悦冷笑,这年岁的小姑娘要说蠢,都蠢的天真可爱。
“我出宫了都还有不少钱财呢,只要家里保得我平安,我一辈子大手大脚都没关系了。倒是你,入宫这么多年,还是被陛下亲自下令送出来的,钱财也没有。有那个功夫来看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出宫之后,接下来应该会轮到四娘。我没记错的话,四娘可是把你害得在陛下面前狠狠栽了个跟头吧?”
白悦悦瞧着面前的婉宁,脸上顿时雪白。
“你想她要是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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