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清玄又笑了,笑得比方才更加开怀。
他奋力爬到池边,喃喃自语道:“本就什么都没有,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
雷声起,又一道闪电划落天际
洛清玄微微抬首,冷笑望天:“贼老天,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老子今天就是不活了!”
“哈哈哈……你又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哈哈哈……”
在这个嘈杂可怖的雨夜,他笑得毫无顾忌,笑得酣畅淋漓,似要将满腔怨怒尽数发泄出来才肯罢休。
许是笑够了,他低下头来,唇角含笑地看向池中涤荡不止的水纹,突然双眼一闭,翻身滚入池中。
感受到带有泥腥味的池水没入头顶,他心满意足地失去了意识。
是的,他在求死。
与此同时,阶前响起碗碟碎裂的声音……
三日后,阳光明媚,和风轻微
洛清玄睫毛颤动了几下,再一次从昏睡中睁开了眼。
随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顺势缓缓坐起了身。记忆也随之清晰起来。
唉,事已至此,有些事,不得不面对,妖就妖吧,终归还活着。
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错愕之余禁不住扶额:好家伙,昏迷前的房间,昏迷前的床,以及眼熟的两个人。
没错,不远处的桌边的的确确坐着两个熟人,一个是小荷,另一个是小白,看样子,像是都睡熟了。
准确来说,是小荷依靠在小白怀中,身上还盖着一件乌黑乌黑的外袍,边上的小白只着了一件月白中衣。
但凡只要不是个瞎子,谁都能看出这俩人之间的关系……
洛清玄额角青筋直跳,心里头也有点空落落的,莫名有种自家养的小花,被野兽叼走的错觉。
这臭丫头,相中谁不好?怎地就偏偏看上那只挨千刀的黑八哥呢?
不成,人妖殊途,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荷干傻事。
话说,现在棒打鸳鸯,还来得及吗?
不管了,快刀斩乱麻,先打了再说!
想到这,洛清玄刻意清了清嗓子,音量拔高了几度假咳出声:“咳咳……咳……”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原本正酣睡的两人立马被惊醒了。
“呀!”小荷红着耳根起身,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黑袍还给小白,三步并作两步飞快来到落清玄床前,面容欣喜道:“师父,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