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自小就是个好动的性子,好奇心特别重,既然让她好巧不巧的知道了祠堂有结界,又有意无意间记住了口诀,不进去一探究竟,怕是会心痒难耐到十天半个月都睡不好觉。
于是,在确认巫青蘅已经离开以后,一袭淡紫衣裙的古烟离快步来到供桌前,学着巫青蘅的样子念动口诀,果不其然,原本层层叠叠的牌位顷刻间消失不见,面前出现了一道传送光门,古烟离咬着嘴唇壮起胆子走了进去。
传送门将她传送到了一个无比黑暗的地方,一点光亮都没有。
古烟离施了一个明火决,发现面前是一道漆黑的石门,而门的两边有油灯,她便顺手将那两盏油灯点亮,然后用术法找到了石门的机关,轻而易举就打开机关走了进去。
石门后面是一道一道蜿蜒向下的阶梯,为了避免失足滑倒,她施法把一路的油灯全都点亮了,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走了不知有多久,前面的路被一堵墙给挡住了,明显走到了尽头,好在这里的机关比较明显,古烟离走过去十分轻生松的就启动了机关,石墙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一间石室。
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臭不可闻。
古烟离用手怕捂着口鼻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用特制的捆仙索锁着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如乞丐,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看不清容貌,只能从体型看出应该是位男子。
男子四肢被锁满头白发,脑袋无力地低垂着,身上透着森森死气,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存在,古烟离肯定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畜生……你跟你爹一样虚伪……一样狠毒……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不得好死……通通不得好死……”男子依旧低垂着头,声音不大,却粗嘎难听,跟破锣嗓子有的一拼。
古烟离好歹是一宗的副宗主,什么阵仗没见过?瞧着也不过就是个被囚禁的废人罢了,不足为虑。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宗门明明有执法堂,也有地牢,巫青蘅却瞒着宗门上下所有人,鬼鬼祟祟地私自在宗门祠堂弄出来一个结界密室,偏偏这密室里只囚禁了一个人,足见此人的重要性。
那人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咒骂个不停,古烟离微微蹙眉:“你是何人?”
咒骂声戛然而止,那人似乎没想到站在对面的并非巫青蘅,而是一位姑娘,用沙哑的声音不问反答:“你是谁?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莫非是巫青蘅那个没人性的畜生不放心,所以派你来看老夫断气了没有?”
左一句没人性,右一句畜生,再怎么说巫青蘅也是是古烟离的心上人,被人这样咒骂,面上隐隐浮现一丝怒意:“放肆!本座乃是巫蛊宗副宗主,可不是跑腿的,你因何被囚姑且不论,单凭你肆意谩骂本宗宗主巫青蘅这一条,本座现在就可以一掌毙了你!”
“副宗主?……你姓什么?……是不是姓古?”那人呼吸声越来越重,看上去情绪很激动,挣扎着努力抬起头来,似乎想看清古烟离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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