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仆役连连应是, 纷纷退下。
府邸里的郎中率先赶到, 他推门而入, 然后僵立在门口。
索额图投去疑惑的目光。
郎中身体晃了晃,还是抬步往里走。他的步子尤为艰难,仿佛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走到索额图跟前。
索额图定睛一看,都能在郎中头上看到一颗颗往下淌的汗珠不说,郎中的嘴唇都泛着淡淡的青色。
索额图:……?
郎中面色苍白,他伸手给索额图把脉,手指哆嗦的仿佛生病的是他而不是索额图。
索额图:…………?
前几日这位郎中瞧着还挺正常的啊?他甩去内心的古怪思绪,定了定神:“大夫,本官的病……”
索额图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面前的郎中身体晃了晃,原本苍白的脸颊彻底变得无比灰败。而后他的头往后仰,竟是直直往后倒去,即便仆役已经冲上前去,也没来得及完全拉住,郎中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头一垂竟是昏迷了过去。
索额图:…………??
这是郎中吗?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虚的样子?
四周的仆役一拥而上。
索额图甚至看到仆役间的一些小动作,几个仆役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挤开旁人,然后七手八脚的将郎中抬了出去,眼神里满是对郎中的……怜悯?还有逃出生天的……庆幸!?
索额图:…………???
我的屋子是魔窟吗?
索额图大为震惊。
索额图大为不解。
他孤疑的看向剩下的仆役。
索额图朝着其中一人招招手:“过来。”
被点名的仆役虎躯一震。
他带着如丧考妣的悲伤,带着大义赴死的凌然,缓缓朝着索额图的方向走出沉重的步伐。
索额图:“……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仆役脸色一白,双眼发直,他的身体虽然轻轻晃动,但他没有像郎中那般直接倒下!
剩余的仆役热泪盈眶。
索额图额头蹦起了两根青筋:“……本官身上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仆役冷汗涔涔而下。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御医匆匆而至。
比起郎中和仆役,御医只是脚步微微一顿,而后神色如常的继续往里走。他淡然自若的反应让周遭仆役肃然起敬,油然升起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和咱们不同……嗯?
御医走到一半,然后选择转弯。
他亲自推开窗户,同时吩咐仆役:“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开窗通通风?”
打从知道有细菌这东西,通风也成了大事,往日那什么生病就得闷在屋子里一丝风不能吹的事,也已经成了过往云烟。
当然很多人还不习惯。
比如眼前这些仆役,他们后知后觉的小跑去开窗,感受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禁不住双目含泪,激动非常。
索额图还是搞不懂。
御医走回到索额图的面前,先是给索额图把了脉,而后目光一扫落在瓷瓶上。他打开瓷瓶看了眼,登时乐呵呵的:“索额图大人昨晚上睡前用了这个?您回头得多吃点林檎和牛乳,压压味道才是。”
“味道……?”索额图一愣。
“是啊,您自己可能没什么感觉。”御医最近还是见到挺多吃了大蒜素胶囊,然后口臭浑身臭的。他好心的解释一二:“这是由大蒜、大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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