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添油加醋的说着胤禔最近的事:“大阿哥笼络明珠等人不说,更是连宗室也不放过,奴才听说他与简亲王世子、康亲王世子,安亲王之孙同游外出,哪里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胤礽摆摆手:“这件事孤知道。”
他淡淡地扫了索额图一眼:“不是胤禔邀请他们,而是他们邀请了孤和胤禔,只是孤要跟着汗阿玛接待诸位蒙古亲王、郡王和台吉们,婉拒了他们的邀请。”
索额图愣了愣,而后又不甘心的说道:“那明珠总不是例外吧?”
关于胤禔‘卧底’的事也不能走漏风声。
胤礽故作淡定的摆摆手:“要孤说就是你想得太多了,因着纳兰容若的关系,胤禔对明珠有些另眼相待也是正常——”
索额图压低声音:“奴才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忧心忡忡的说道:“太子殿下,纳兰容若是大阿哥的启蒙师傅,同时纳兰容若也是徐乾学的学生,徐乾学为官多年,门生无数,在京中曾有登高而呼,衡文者类无不从而附之的名头。若是大阿哥借此生事,只怕会对您产生极大的威胁。”
胤礽上辈子开始,就熟悉索额图的大阿哥威胁论。对此他甚至没多大反应,只是随意点点头:“孤觉得索额图你想多了。”
索额图气了个半死。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单纯’的太子殿下,握紧拳头:“奴才定然会找出证据,让您看清楚大阿哥的真面目!”
说完话,索额图扭头告退。
他退至营帐门口,还想看看太子有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可是一回头就看到太子胤礽摩挲下巴,若有所思,全然没有给自己半点眼神的样子。
索额图怒极。
他的愤怒没有朝向太子胤礽,而是督促自己下定决心,定要抓住大阿哥的小辫子!
胤礽没注意索额图。
他沉思片刻,终于找到了觉得熟悉的原因——索额图的话术竟是和胤禔,一模一样!
胤礽:…………
他猛地抬头,眼前只剩下晃动的门帘,索额图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胤礽按了按太阳穴。
他怎么觉得重生之后,自己的日子过得越发难了呢?
另一边琪琪格也接待完自家亲眷。
目送长兄鄂缉尔还有次兄纳穆齐,以及他们的福晋子女离去以后,她也说不出什么滋味,默默倚靠在软榻内。
乌日娜送上茶水,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琪琪格心里空落落的——明明听到回到蒙古草原时那般激动,可是……等见到拘谨小心的两位兄长和福晋子侄以后,焦躁难安的情绪竟是悄然褪去,只留下酸涩两字。
这也正常。
坐在下首的淑惠妃强颜欢笑:“毕竟过去二十余年了……再说阿玛和额娘也都去世了……”
琪琪格轻叹一声:“是啊……”
她看向勉强找着理由的淑惠妃,要说自己是在为前身忧伤,那更悲伤的应该是淑惠妃吧?抱着探亲的心思,欢欢喜喜的回到科尔沁,迎来的却是陌生的家人,带着点惶恐、焦虑和担忧目光的陌生家人。
琪琪格揽住淑惠妃。
淑惠妃扑在琪琪格怀里,过了一会儿她的肩膀轻轻抖动起来,呜咽声悄然在营帐里回荡。
淑惠妃的眼泪染湿了琪琪格的衣衫。
她抽抽噎噎着:“二十几年了啊……我们离家已经……当初我们走的时候,哥哥还说会一直记得我们的。”
琪琪格拍着淑惠妃的后背,沉默无言。
长兄和次兄都比两人大上十几岁,当时也是即将成家立业的岁数。或许起初是有点伤感的,或许是惦记着远嫁京城的妹妹们的,只是随着福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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