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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下门。
福泽谕吉僵着脸:“请进。”
花梨踮着脚尖拧开了门,礼貌地走进来又把门合上,她踮着脚看了一眼福泽谕吉的位置,随后小跑到他坐着的椅子旁小声介绍自己:“我叫花梨。”
然后,露出三根小小的手指给他看。
“快四岁了哦。”
孩子幼稚的话抚平了他微蹙起了眉头,社长从旁边搬过来一张凳子将她放在了上面,这样两人不必通过仰头低头的方式来交流。
花梨把自己东西被别人抢走的事情说了一遍,但从她的口中吐出那些词语,“包包有个大洞”、“没有钱钱”这样的话,让本来很严肃的事情变得可爱了起来。
昨天他有事离开的比较早,没能撞上花梨上门寻求帮助,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几分可惜。
刚想着这件事的时候,花梨脱掉鞋子站在了凳子上。
那样的高度对成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但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孩简直是极其危险的距离。
银发男子伸出手环在她的周围,脸上的表情和声音像极了花梨见过的国中教导主任:“这样很危险……”
花梨点头,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似乎在向他传达这样就没事的讯息。
福泽谕吉在这种相处上并不拿手。
因此在接收到这一讯息后就停止继续说教,而是选择靠近一些收拢着手臂,即使摔倒也能及时护住她身体的地步。
但下一秒,花梨就虚虚抱着他的姿势,在他屏住呼吸的时候,她捏起福泽谕吉的一缕头发和自己对比起来。
男人没有动,任由一个小孩在自己身上胡闹,而花梨也将他们的头发放在一块给他展示着:“很像哦。”
说完,她就仿佛多了几分确信一般,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福泽谕吉,试探地喊了一声:“爸爸?”
趴在玻璃上偷看的太宰治看到自家社长快要变成雕塑,僵硬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梨的话,直到花梨转过身抓住他的胳膊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声音大了一点:“爸爸?”
因为没有否认,花梨似乎就不再多怀疑自己的猜测。
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的社长终于清醒过来一般,手臂护住她在自己怀里时摇晃的身体,花梨抱住了他的胳膊,眼睛高兴地弯成月牙:“你是花梨的爸爸吗?”
这种话对于内敛的福泽谕吉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爸爸什么的……
在听到这个称呼后他无法否认心跳陡然加快的节拍,但他也在想一个合适的否认理由,好不容易有可爱的生物来接近她,他的视线从花梨的猫耳上划过,目光被完全吸引住,最后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可能……”
等了好一会儿,花梨也没等到他的下文,于是仰着脑袋看向他。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隐藏在严肃之下锋利的下颌,花梨觉得腰上有什么东西硌着她,好奇地伸出手去摸,竟然摸到了被磨平刻纹的剑柄。
社长反应很快地转身,将剑柄从她手中脱离,恢复清醒的男人将她抱在了桌上,郑重地对她说:“我应该不是你的爸爸。”
“就算发色相似,也不能作为父女的证据……”
他的声音已经放轻到他可以达到最低的程度,在和花梨普及着知识。
片刻后,他才听到花梨似乎叹了口气,包容他一般吐出几个字:“那好叭。”
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好像自己背叛对方的错觉。
花梨小心从桌子上爬下来,福泽谕吉伸出去扶,花梨已经踮着脚自己下来了。他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在花梨回头看他的时候,避开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