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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个被丢出来的小鸭子,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小手缓解情绪。
细棍轻轻点在了她的肩膀上。
花梨受惊地扭头看向他,眼神惶惶,但又看到他的样子时放松了耸起的肩膀。
琴酒语气冷淡:“你和我单独对练。”
其他孩子听了这句话,有的忍不住朝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花梨被点名站了出来,小腿一迈站在了男人的面前,忐忑地仰望着他。
琴酒蹲了下来。
如此近距离足够让花梨看清他的眼睛,是和爸爸一样的漂亮瞳色,这一点让花梨陷入了迷茫,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会因为他的态度而对自己的猜想产生怀疑,例如现在,男人注视着她的时候似乎很温和,但等她仔细去看的时候那点温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夹杂陌生的冷漠。
花梨搞不懂了。
面前的男人和爸爸太像了,但是他似乎并不认识自己,甚至没表现出任何亲昵的姿态,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似的。
花梨不敢直接认。
她依旧处于观察的状态,看到男人双手抬起挡在脸部面前,对她简略又冷冷发出号令:“打我。”
花梨:“唉?”
男人似是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用拳头,打过来。”
花梨不再废话,既然他这么要求的话……花梨嘴里鼓励自己一般哈地一声,随后朝着琴酒的手臂捶了一下。
男人连头发丝都没动,就像是被蚂蚁推了一下,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他落下手臂,评价道:“力气太小了。”
花梨捏了捏小拳头反驳着:“可是这是花梨最大的力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努力才控制住像以往那样拍她的头安慰,但现在,这么多眼睛望着他,他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色走到她的身后半跪着蹲了下来。
花梨被握住手的时候吃了一惊,脖颈后喷洒着男人平稳的气息,花梨有点怕他,想要退开但又被他握住了手,他似乎只是单纯地教她如何挥拳,琴酒有意改变了声音,压低的嗓音多了几分耐心:“握紧拳头,用力——”
花梨跟随着他的动作挥拳出去,果然在正确的指挥下挥出去的力道大了很多。
她的注意力被自己挥出的拳头吸引了过去,毫不掩饰地哇了一声,或许是一时间没将他完全当做了爸爸,花梨兴奋地跺脚:“还要再来一次。”
琴酒轻而易举地捏着她的手腕朝前挥出一拳。
之前睡在花梨旁边的那个男孩偷窥着他们的相处,他昨天没看到来人是谁,只知道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因为他给予的压迫感极强。
而他们新来的教官拥有和这个新来的孩子同样的发色,很难不让人怀疑或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但他知道,这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一个能够随时处置他的教官,是他完全得罪不起的。
因为他手把手教授花梨挥拳,她看到这个男人时又多了几分亲近,但还没达到她问出和爸爸关系的程度。
特别是他不过教了这一次,就让她独自练习,似乎只是简单的教她该如何做,随后就去其他孩子周围指挥他们的动作,但是他们并没有获得和花梨一样的亲手教授的待遇,只是偶尔的提点两句,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琴酒的若即若离让花梨困在了迷宫里,许久找不到出口。
她真的好想爸爸。
花梨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爸爸会发现她的失踪,可能下一秒就会从门口冲进来将她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