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说过,”琴酒顿了一下,薄唇没什么血色地吐出严厉的话语,“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开门!”
正准备讲知子那一段的花梨一下子被打断思绪,她被凶到了,咬着嘴唇缓慢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琴酒的头一阵阵抽痛,他烦躁地抽-出烟点燃吸了两口,花梨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做错事般低下头一言不发。
但烟味跑到她鼻息下,吸了一口后花梨忍不住呛了两口咳嗽起来,琴酒瞄了她一眼,两指捏灭了烟,丢进了垃圾桶。
他把花梨从沙发上拎下来:“回房间去。”
花梨拉着他的衣摆,她以为爸爸因为对她失望到不想要她,很小声但又急促地喊:“爸爸……”
琴酒推她一把,另一只手挥散周围的烟味。
“去房间待着。”
花梨脚下一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她抬头看了一眼琴酒,男人背对着似乎不愿意看到她,瞬间鼻子发酸。
“爸爸,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花梨哇的一声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得可怜极了。
琴酒的裤子上都沾满了泪水。
小孩子哭起来简直发大水差不多,琴酒啧了一声试图把她揪下来,但花梨死死抱着他的腿,说什么都不愿意放手。
“花梨,松开。”男人的嘴里说出她名字的时候,花梨不由得停止了哭泣,满脸的泪水甚至打湿了额边的发丝,她啜泣着慢慢松开手,委屈地并起了脚脚。
“丑死了,”男人将沾染烟味的手掌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他的袖子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花梨拽着他的时候发现了,她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似乎还在担心琴酒会将她赶出去,声音一抽一抽的,“爸,爸爸……花梨知道错,错了……”
“再有下次——”男人冷笑一声,“就把你吸吸果冻丢出去。”
花梨睁大眼睛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两秒后她破涕为笑,凑近一些小声地对他说:“爸爸,不要生气了。”
“嗯。”琴酒垂眸看了她一眼可怜巴巴的模样,用纸巾擦掉手里的泪水,但不小心用力过大将手臂撞到了沙发上,嘴里嘶了一声,捂着胳膊坐了下来。
“爸爸,你哪里痛!?”说着就要看他的胳膊。
他甩了甩手,似是不耐烦地让她回房间:“我能有什么事。”
花梨坚决地蹲在他的脚边,就是不回房间。
他也不再掩饰,脱掉身上的风衣丢在地上,深色的衬衣袖子已经濡湿了一大块儿,铁锈味儿钻进了花梨的鼻子里,她盯着男人解开衣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琴酒解扣子解到一半让她转过身去。
花梨撅了一下就转过身去了。
伤口不深,但是他匆匆赶回,并没来得及处理这一处导致现在看起来很严重。
一只手不太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做。
花梨听话地拿来了绷带,伤口已经被他处理好了,沾有血迹的布料被丢在桌子上,被划开的口子外翻着,看起来挺可怕。
琴酒接过医用纱布缠在胳膊上,他用下巴压着并不方便地缠绕起来。
花梨伸出小手指替他压住,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最后的结是花梨系上的,她从伊尔迷那里学会的绑法,打出来非常漂亮。
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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