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在发现花梨察觉到什么而将脸转移到他的方向时,视线下意识避开了。那种蠢蠢的模样和蠢蠢的行为仿佛只要接触到,就会被传染。
为了避开和她有任何接触,琴酒开着窗扭过头看了一路,直到他们暂时回到附近的一处住址,伏特加解开安全带准备将去后排开门把孩子带出来的时候,琴酒已经抢先一步拽住了花梨的胳膊将她从车上拎了下来。
只不过动作并不怎么绅士罢了,伏特加并不惊讶,反而因为留了她一命而且还将她带回来略感诧异。
花梨很乖地没有把遮住眼睛的黑布扯下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示意要牵。
伏特加流了一滴冷汗,这孩子在大哥面前多少有些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现在所处的位置不适合开枪,若是将大哥惹怒了,这小鬼迟早会被崩掉。
但花梨没有这种自觉,她被蒙住了眼睛无法自己走路,要人牵着也是理所应当的呀。抬起的手空了半天也没人拉,花梨撅了噘嘴:“花梨看不到路,会摔跤的。”
伏特加打量着老大的眼色,试探地伸出手去:“大哥,我来……”
但琴酒一言不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像是盯着要处理的猎物,弯腰一把将她夹在手臂里,猛地拽开们,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好吧,伏特加搓了搓手不打算多管闲事。
这一处是他们暂时的住所,酒店容易暴露,而组织内有不少经费供他们找一个不起眼的街道暂时租下一套房,毕竟出任务的时候来来回回也挺费时间。
伏特加将门反锁好,叹了口气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镜。
而他在他做完这一套之后,身上的黑色西装仿佛就像一个普通的打工族外包装,他换上了鞋,找出自己的脱鞋,看着被丢到沙发上的花梨欲言又止。
花梨已经解开了自己眼睛上被蒙住的布条,她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揉了揉眼睛反倒是有些困了。
现在已是深夜,困也正常。
她左右打量着这套公寓,简约风格,虽然东西不多,但打扫得很干净。
自从在揍敌客家族那里见识过别具一格的刑.罚室后,花梨多了半个心眼子,正因为琴酒说话过于粗暴,比伊尔迷更为直接,让花梨产生了一点猜疑。
本想着跳下去看看周围是否有类似刑.具的东西,但靠近的伏特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取下墨镜之后显得和善多了,胖乎乎的手将倒上水的杯子放在了她面前的玻璃桌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花梨还是感受到了来自这位胖叔叔的善意。
她注意到伏特加换上了干净的拖鞋,原本跳下去的打算就此打止,她慢慢地解下自己的小花皮鞋,白色的袜子上还有两朵大大的雏菊,鲜黄的颜色包裹着小小的脚丫踩在了黑色的地板上,她一手拎着一只鞋子,小跑到门口并排放好,刚扭头就撞到了男人的长腿上。
花梨退后一步仰头看去,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身上的风衣和帽子,长发披散在脑后,就这样冷漠地俯瞰着她,又看了一眼锁好的门,似乎在怀疑她是不是要逃跑。
如果是其他小孩子,看到他这副模样或许早就吓跑了。
但花梨见多了怪人,她就这么望向他,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小腿也缠上去,用力地大声喊:“爸爸!”
路过客厅的伏特加眼睛看向上方,吹着口哨掉头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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