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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好大的螃蟹。”
五条悟唔了一声,带着还未睡醒的低哑。因为戴着眼罩,花梨看不到他的眼神,她不知道五条悟能不能和她一样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也不妨她继续发挥小朋友的天马行空:“爸爸,我们可以把它吃掉吗?它好大——”
“花梨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螃蟹!”
这一回,五条悟没有回答。
从业多年,他大概也没考虑过咒灵能不能吃这个问题。
自从花梨来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天似乎都睡得比往日的时间要长很多。
而此刻,他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也许是担心下一秒她会张口问能不能将外面那只咒灵当坐骑这样的话。
他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而现在,还是得先解决掉源头啊。
五条悟的目光不由得转向玻璃外,而多次敲击的螃蟹咒灵感觉身后一凉,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它回头望去,原本在屋里的那个男人单手捂住额头,穿着深色长袖长裤睡衣,身形挺拔,不知何时站在了它身后。
他难得表露出不耐:“你吵到老子睡觉了。”
缩在爸爸床上的花梨听从五条悟的话,捂住了耳朵,不过在她望着天花板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瞬强光。
五条悟擦了擦手,仿佛刚刚出去只不过是检查了一下门窗,他没有开灯,只是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紧了,随后绕到床边,睡到了花梨原本的床上。
捂住耳朵的花梨余光瞥见他躺在了另一张床上,小声提醒他:“爸爸,那是花梨的床。”
五条悟挥挥手表示听见了,但并不打算换回来。
或者说他更习惯于一个人拥有整张床的自由。
花梨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动弹,昏暗的环境下她难免还是有些后怕。但爸爸不过来,她只好挪了挪屁-股,挪到被子的边缘离他近一些。
被子里的温度都凉了下去,花梨无声地侧头看着五条悟张开手臂睡过去的模样,试探地伸出了一只小小的脚……钻进了他现在睡觉的被子里。
没有反应。
于是第二只也钻了进来,见他没有任何动静,花梨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打了个滚钻了过去。
像只夜里偷油吃的小老鼠,趴在被窝里等了一会儿,确保安全之后才从被子里缓慢地钻出脑袋,歪着脑袋盯着五条悟俊秀的脸庞看了好久,柔软的脸颊才轻轻靠在了他摊开的胳膊上。
这是她的爸爸呀。
花梨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睡着的白发青年瞥了她一眼,动了动被她压得不舒服的手臂,引来花梨在梦里的几声哼唧。
算了。
五条悟放弃了抽回手臂的打算,闭眼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五条悟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被子鼓起一团,掀开被子往里一瞧,衣摆被掀了起来,撅起屁屁的小孩趴在自己肚子上睡得正香,他都能感受到花梨脸颊有多柔软,抬头瞥去,还意外发现……
她嘴角挂着水渍。
五条悟:伊地知今天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这小孩他是一天都不想要了。
换上衣服坐在餐桌旁吃饭的花梨往浴室望去,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大清早要洗澡,昨天睡觉她抱着爸爸也没有出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