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之笑出声:“那又怎么样,姑妈只是想抱孙子了,至于你和她之间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要是在意,你也不会和她结婚了。”
抓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贺澜安冷道:“他们说这些就算了,你难道也要跟着他们说?”
沈问之撇了下嘴,摆手:“这可不是我自愿的啊…只是我对兰姨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能和贺澜安说上话’了。我只负责传话,决定你自己拿。”
贺澜安抿紧唇没说话,两人一路沉默驶过商圈,沈问之靠着座椅盯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树木,仿佛刚好想起一般,轻声道:“哦,忘了跟你说,小夏表演完在后台把脚崴了。”
贺澜安把车停在路边,对他难得的语气不善:“忘了一个多小时才想起来?”不等沈问之回答又泄气般捏紧眉心,“…也不能怪你,你今晚一直在忙。而且,他也没跟我讲脚崴了。”
沈问之侧着头静静看着自己表哥疲惫的神情,比上次喝酒时还要沉闷一点。
贺澜安捋了把脸哑声道:“我给他买点药带回去。”说着解开安全带,下车朝着便利店走去。沈问之趴在车沿,轻轻地再给一击:“我也是听其他学生讲的,他们说晏归背着他去医院了,这会儿应该把邱夏送到家了,应该吧,不过也可能没回去。”就像国庆放假那几天一样。
贺澜安的脚步猛地顿住,停滞片刻又朝着便利店走去。
沈问之挑眉:“那顺便帮我买包烟。”
没一会儿就提着袋子回来,扔了包烟给沈问之。
“打火机呢?”沈问之叼着烟在袋子里翻找。
“你没带?”
“戒了。”
贺澜安打开扶手箱找出一个很久之前的打火机丢给他,看着对方深吸一口的动作有点无语:“…你这叫戒了?”
沈问之把手搭在外面,捻着烟抖抖星灰:“今天突然想抽了。”他递过烟盒,“哥来一根?”
贺澜安摇头:“不用,抽完身上有味道。”他点火发动汽车,朝着大路继续开。
沈问之向着窗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哥,还要回去吗?”
“回。先把你送过去,我再回去看看邱夏。”
沈问之曲着手指扣扣窗沿示意停车,踱步到街边把烟扔进烟孔,蹲下身又点燃一根。
他抬起头看跟下车的贺澜安:“那你先回去找他吧,我自己打车过去。”深吸一口烟雾蒙了视野,“……你今晚也不用去老宅了,我帮你应付晏姨她们。”
贺澜安拍了下他肩:“谢了。”
“其实你心里有数吧。”沈问之盯着车水马龙,“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犹豫心软。都不像你了。”
贺澜安笑:“这么了解我?”
沈问之不可置否:“当然,好歹当了你十几年的表弟,你的雷池在哪我太清楚了。”他把烟头按灭在沥青路板上,两人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站一蹲,不知道聊了多久,沈问之皮鞋尖处堆积的烟头早已冷却垂败。
他站起身看车开远扬起飞尘,尾气喷在脸上时他忘了自己有没有用几近为零的运气许愿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太累了,他真的有点累了。四肢百骸处处都累得不想动,累得有点疼。
打车回老宅敷衍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毕竟他在这个家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话题。公寓电梯门打开,沈问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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