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那人笑了笑,“我们看了后,一致认为,这作品参赛拿奖不是问题。”
得到大师肯定,何鱼眼中迸发出欢喜的光,他抿了下唇,悄悄望了眼何母。
撞上他眼神,何母笑着揽过他肩膀:“若是真能拿奖,那要借各位吉言了。”
“实至名归罢了,虎父无犬子,何夫人的孩子,一个顶一个厉害。”
“要我儿子有小鱼一半省心,不知道多开心。”
“哈哈再说下去,小鱼都要不好意思了,瞧瞧,脸都红了。”
何鱼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未能熟悉要如何应对别人的夸奖,他羞怯地往何母身边站,何母忍俊不禁。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时,迎宾处传来些许嘈杂动静,管家跟人大声争执着什么。
何鱼转眸瞧去,在大门口看见两道熟悉影子,他一愣,旋即对何母说了几句话,走到管家身边。
何家运两口子衣着寒酸,在一群衣香鬓影的人里格格不入。
看见何鱼,何家运底气霎时来了:“这是我养了十七年的儿子,今天他过生日,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他声洪如钟,惹得不少人纷纷往这边看。
管家都快为难死了,宾客名单里压根就没说请了这两号人,请帖也拿不出来,他怎么敢放人?
“小少爷,”他压低声音面向何鱼,“放他们进来吗?”
何鱼也不知道他们在闹哪出,明明他们计划是在生日会结束后,何家运夫妻找到何母,委婉表达自己希望日后有人养老送终。
这条计策玄妙之处有二,一是保全了何家颜面,何母是个要面子的人,定然不会希望在正宴上看见无关紧要的人。
二则是提出的时间点正好在抄袭风波闹得沸沸扬扬之际,何母不会容忍有人给何家丢脸。
瞌睡来了正好有人送枕头,她不得好好权衡下?
当初商量计划安排时两口子答应得很好,怎么这会儿他们就提前来了?还在门口闹成这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这两人有瓜葛?
何鱼脸色微沉,他对管家道:“你先去忙别的,这两人我来处理。”
管家巴不得如此,他于是转身去迎别的宾客了。
何鱼下颔紧绷,用冰冷警告的眼神看了夫妻俩眼,在前面带路,把他们带到个偏僻安静的客房。
一路上,何家运颇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啧啧称奇。
进到房间,他把随身带的破布包往桌上一扔,满面红光:“好小子,你可算是投胎到好人家了!”
何鱼完全掩饰不住反感和厌恶,目前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提前来也不说声?”
一进房间,何家运俨然把这儿当自己家,半点都没客气,他坐到檀木椅子里,二郎腿一翘,双手握住脚腕,大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