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渡当然能看出来梁息着急了,梁息在赌,他用自己的判断和噱头,去赌每一部影片成功的机会,这些成功累积了他今天的地位和声望。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说梁息的剧本哗众取宠,猎奇空洞,更有甚者说他周旋在各个金主中间。
这种东西说不明白,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有时候你觉得是旷世奇作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坨屎;反观一坨屎,在庄稼眼里,又是象征着丰收的肥料。
李津渡提醒过他,但梁息的回答是:老师,如果我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我将永远无法到达我想要的高度。
再后来,小息更忙了,我也退圈了,我俩的联系也不多了,只有在每年生日节日时才会联系一下。
李津渡感慨:我当时以为他迟早会在名利场中翻车,看来是我狭隘了。
褚京拂去梁息额前的碎发,道:嗯,不容易。
我就知道这么多。李津渡按灭烟蒂,又想起一茬儿,他思索道:不过这小子的人际关系一直是个谜,我也摸不透的那种。
我也不是想摸透褚京摸着梁息的脸,轻声道:我不在乎他的剧本,也不在乎他的人际关系,我在乎的只是他这么个人,我有时候会觉得他在紧绷着,在害怕吗?我看不透,但是老李,如果我在他身边反而不能让他自在,你说,我干嘛跟他在一起呢?
李津渡心里一咯噔,这瘪犊子的语气他娘的不会想分手吗?那他宝贝徒弟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所以我得去摸透他。褚京的语气算得上发狠,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梁息的脸,道:我非得知道他瞒了我什么!
李津渡松了口气,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你又不要他了呢。
呵。褚京给梁息披上衣服,淡淡笑了下:这一次吧,除非他不要我,不然我是不会放手的。
送走李津渡,司机开车来接褚京和梁息,上车后,褚京酒劲上头,感觉有些晕了。
他让梁息靠在他的肩膀上,自己头抵在窗户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期间,褚京隐约感觉肩膀轻了,他下意识睁眼,看到梁息侧脸看着窗外。
可能是褚京眼花,他觉得梁息的神色雾蒙蒙的,叫人看不清楚。
小息。褚京开口。
梁息缓缓回头,原本澄澈的眸子有些迷蒙,他不发一语地盯着褚京,不说话也不动。
褚京确定了,他还在醉着。
你想要什么?褚京半阖着眼睛问。
梁息不说话,只是看看褚京。
褚京逗他问: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