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京胸口一闷,他扯出一个笑意:你也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呢?
我跟你不一样。梁息语气平静:我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不在乎了。
怎么会不在乎呢?
梁息失笑:我要在乎起来,早就搁精神病院呆着了。
麻木了?褚京问。
梁息敛去笑意,神色恢复了平静,他点头:可这么说。
原来,对待恶意是可以麻木的,但麻木之前,会很疼。
为什么会跟我做朋友?褚京突然问。
梁息一愣,莫名其妙道:不是你要跟我做朋友的吗?
褚京无奈一笑:除了我没别的朋友了?
祁姝学姐算一个。梁息道:其实,我不是不想交朋友,但生存和社交,我总得选择一个,而且通常我说完第一句话后,大家都不想再和我聊了。
褚京回忆起梁息跟他说的那句话,我不买保险。他觉得既好笑又心疼。
梁息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要和梁息交朋友,梁息就把他当朋友了。
路上拥堵起来,褚京烦躁地按了几声喇叭,梁息下意识捂住耳朵,褚哥,别按了。
褚京侧脸看他,微笑:抱歉,我有点着急。
梁息摇摇头,解释:我比较怕听这个。
褚京惊讶道:你怕听汽车喇叭?
我对声音很大的东西都比较犯怵。梁息解释:类似于密集恐惧症什么的,很正常。
褚京胸口闷闷的,他问:送你去奶茶店?
梁息道:我们先去吃饭呀。
褚京被他带的思路一偏,吃饭?
我微信上跟你说了还是说,你吃过了?梁息问。
微、微信?褚京摸出手机,看到了梁息给他回的微信,哦,有有有。
褚京放下手机解释:我刚在教训那小寸头,没看到。
褚京想问的东西有很多,但又觉得没立场,也是,人梁息自己都不在乎,他烦躁个什么劲儿。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你和那小寸头有过节?
没有,是他觉得有。梁息无语道:他喜欢祁姝学姐,总把我当假想敌,其实他想多了,我不喜欢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