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阿宋性格偏冷,就更显得不实在,好像飘在身边似的,任谁都难有安全感吧。”
宋雪檐对着这一条消息发怔,眼前掠过燕栖微红的眼眶。
窗外的雨还在下,今晚却终究没打雷。宋雪檐抱着手机发神,直至黑屏、关机,终于倦怠睡去。
第二天一早,闹钟按时叫魂,宋雪檐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机,点击两下,还是没有想要的消息。
倦容和愁容互相交融,宋雪檐抹了一脸郁气,下床去洗漱。
心情不佳,做事都毛躁,宋雪檐在浴室打碎了香皂盒,又打翻了燕栖的防晒喷雾,狼藉一地,得蹲身收拾了半个小时。他对着垃圾桶里的残留作了一揖,转头出了卧室。
偌大的套房毫无生气,燕栖卧室门轻掩,宋雪檐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取出橱柜里的伞,转身欲走。不想路过中岛台,看见台上的电饭煲还亮着绿光。
宋雪檐脚步一停,过去掀开盖子,被玉米的香气扑了一脸。
惊喜,感动,庆幸,情绪复杂,叫宋雪檐怔愣在原地。待回过神来,他放下伞,拿起碗盛了半碗玉米粥,掀开旁边的罩子,下头放着一叠土豆丝和一颗鸡蛋。
宋雪檐就站着吃完了早饭,快速洗干净碗筷,将电饭煲断了电,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
路上积水未消,外场戏全部取消,先排内场戏。燕栖拍完一场天未大亮的廊下独酌单人戏,从人群中走出来。
小饼将水递上去,知道燕栖心情不好,没敢多说话。他是今早才知道昨晚那事儿的,当时就眼前一黑,料想燕栖今天肯定要撂蹄子炸毛,果不其然,上戏下戏前都面色冷沉。
两人顺着游廊往外走,刚出拱门,就见宋雪檐从对面款步走来。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只不过不到两秒,又都抬了脚。
朝前走几步,擦肩而过,眼看就要跨过拱门,燕栖蓦得顿住脚步,转过身去——
一道低呼声同时响起,宋雪檐脚尖踢到石阶,摔坐在地。
燕栖低骂了声,哪还顾得上装酷,急忙跑了过去,蹲身握住宋雪檐的脚踝,“摔到哪里了?”
宋雪檐半抬起脸,盯着他,抿唇皱眉,疼痛中还夹杂了别的。燕栖错开眼神,轻轻一捏宋雪檐的脚踝,见这人迟钝地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装的。
“这是什么?”他问,“苦肉计?”
宋雪檐撑着地,说:“你如果不关心我,我使登天计都没用。”
哪有拿捏别人还说得这么明白的,简直是大胆又可气!
燕栖呼了口浊气,抄起宋雪檐的腰,抱起来,转身重新回到廊下,将他放到美人椅上。宋雪檐坐下后嘶了一声,那皱啦吧唧的脸,简直叫燕栖分不出真假,“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