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给我做饭,陪我上戏下戏,督促我吃饭睡觉、好好生活,宛如我生命中的健康小卫士。”燕栖又问,宋雪檐被逼得没法子,再继续说,“我不高兴的时候哄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害怕的时候陪我,被欺负的时候帮我,记挂我关心我——”
他嗫嚅几秒,再也不怕了,索性说:“阿姨,我和燕栖是认真的!”
燕栖没想到能逼出宋雪檐的主动坦白,简直喜不自胜,忙转头说:“对,我们是认真的,深思熟虑才在一起的!”
“你们这……”齐女士倒成了被吓住的那一方,“这破罐子破摔的气势,这小鸳鸯抱头飞的底气,像我要棒打鸳鸯似的。”
燕栖机敏地说:“我们这个叫先下手为强,先表决心和态度,您就舍不得拆散我们了。”
“那是我脾气好。”齐女士嗔了他一眼,“换成你爸来,早拍桌子了。”
“您这不叫脾气好,叫为人通达和善,讲理开明。”燕栖捧笑撒娇,狗腿得叫傅延乐和宋雪檐没眼看,“再说了,咱们老燕家只有一位当家,那就是您,齐女士!您说一个字,姓燕的,不管老小,都不敢吱一声,麻溜地就去办了,这就是您的地位!”
齐女士「哟」道:“小燕总这是要叫我去当说客啊?”
“这哪能叫说客呀?这是替儿子扫平障碍,维护燕家的和平。”燕栖撒娇服软后,又使了一招利益置换,“而且您别忘了,从小到大,我帮您缴了我爸多少香烟美酒?你能在家里顺利实行禁烟禁酒的家规,那得多亏有我!为了帮您,我挨过我爸多少揍?他之所以经常跟我拍桌子,不就是记恨我给您当眼线吗?”
齐女士被逗笑了,“说得倒是有道理诶,我要是不帮你,那岂不是忘恩负义?行了,不跟你小子瞎扯,赶紧擦嘴走人,回去拍戏。”
燕栖知道这就是成了,立刻说:“好的,齐女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宋雪檐也跟着鞠躬,“没齿难忘没齿难忘!”
齐女士来之前打听过宋雪檐,傅延乐倒是明里暗里全说好话,她都听进心里去了,现在见了面,却觉得这孩子比传说中的更加纯粹可爱几分。她又不是真的来拆散小鸳鸯的,最多算是来探探情况,见宋雪檐紧张又坚定,燕栖更是句句维护,自然也欣慰明了。
等出了食楼,她就从包里拿出一叠红包,递过去,说:“雪檐,第一次见面,十分仓促,还望你不要见怪。今天时间不充裕,只能草草吃一顿午餐,等你们空闲,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说话。这是阿姨的见面礼,不看数量,就讨个彩头,等下次,阿姨定然准备得更好。”
齐女士出来时还带了一只镯子,燕栖外婆传给她的,但想起小情侣刚在一起,给镯子难免心意过重,给孩子们添负担。何况年轻人嘛,谈恋爱是得认真谈,可是谁也不能确保这段恋情的保质期。
她仔细思量,觉得再等一段时间,等到这段感情定下来,再给也不迟。
宋雪檐不知道她这些考量,只觉得一叠厚厚的红包已经不敢领受,他刚想推辞,就听燕栖说:“我妈妈给你的,收下吧,你如果不收,她会难过,觉得你不喜欢她。”
齐女士闻言,连忙配合地柳眉轻蹙。
母子双双出马,宋雪檐毫无办法,只能愧领,说:“谢谢阿姨,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