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装可怜了。”宋雪檐揉了揉肉他的后颈,“好了,让我起来,你也坐好,我看看你肩膀。”
燕栖连忙坐起来,三两下就被短袖脱下,背过身去。
宋雪檐看到他肩膀后的那一道两指宽的淤青,抿了抿唇,还没说话,就听燕栖说:“只是小伤,已经揉过药了,你别担心。我可是从小挨打的真汉子,这点伤算什么。”
宋雪檐拍他的背,“刚才还说疼呢。”
“刚才是撒娇。”燕栖笑嘻嘻地说,“现在是怕你担心。”
宋雪檐嗔他善变,担忧地说:“你揉了药,今晚就别洗澡了。”
他想起燕栖是个早晚洗澡的型男,又说,“肩膀的地方还是用湿帕子擦擦就好,洗别地儿的时候记得注意,别把水溅到伤处。”
燕栖其实是在剧组洗过澡才揉的药,闻言却叹了口气,为难地说:“可我伤在肩膀后,我自己摸不着,怎么注意啊?”
说得也是。
宋雪檐犹豫了一秒,说:“我帮你擦吧。”
燕栖要的就是这个,压着喜意说:“好吧,麻烦宋老师了。”
两人进了浴室,燕栖坐在沙发上,侧过身对着宋雪檐。宋雪檐正在洗漱台前放热水搅帕子,腰细腿长,后颈到脚踝,一路哪哪都漂亮,全部对着他。
燕栖喉结悄悄滚动,手攥紧了沙发皮子,才忍耐住想触碰上去的冲动。放水的声音一停,宋雪檐转过身来,他连忙撇开眼神,简直做贼心虚。
宋雪檐站在他跟前,将帕子摆成方块状,从耳后到脖子,再到后颈,一路擦过去,湿的,滑的,在灯光下的白皙皮肤,从皮肤纹理中透出的纤细血管。
毛巾是十分柔软的质地,他的指尖陷入其中,揪出一团实实的欲/望。
呼吸加重,在安静的气氛中瞒无可瞒。
突然,燕栖伸手攥住宋雪檐的手,宋雪檐脚下一踉跄,摔进燕栖的怀里。燕栖搂住宋雪檐的腰,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轻轻蹭了两下,闭眼嗅着那股清凉的薄荷气,哑声说:“怎么闻不到茶花沉香的味道了?”
“因为下去的时候洗了澡,所以沐浴露的味道现在还很重,但它不持久,散了之后,茶花沉香的味道就出来了。”宋雪檐下巴微抬,在微热的气息烘围中绷紧身体,“你、很喜欢那味道吗?”
“喜欢,很衬你,也很特别。”燕栖将他抱得更紧,“那是延乐哥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