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傻,我现在能抱着你吗?”燕栖嘴特甜,“宋老师能让我抱,说明我聪明,把宋老师都哄开心了。”
宋雪檐把着他的肩,秀眉轻挑,“说不定我就喜欢你这傻劲。”
燕栖猛地往前,定定地说:“你说什么?”
宋雪檐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闭上嘴,燕栖把他往后抵,他就笑起来,还是摇头不就范。被燕栖逼到卧室门上,才似是而非地说:“我说你傻。”
“那是不是讨你喜欢了?”燕栖嗅着他身上的薄荷香气,觉得从脑门清冽到心脏,浑身精神抖擞。他抓住这小尾巴,哪肯轻易松手,宋雪檐不答,他就再问,语气逼迫,让宋雪檐想起那晚在车里的回忆。
“嗯,问你话呢,讨你喜欢了没有?”
热气烘着鼻尖,耳畔,宋雪檐缩着脖颈,微微偏头,说:“你怎么这样?”
燕栖说:“我哪样?”
“爱欺负人。”宋雪檐谴责。
“我不欺负别人。”燕栖只把话说一半,剩下的一半藏在眼神里,黝黑明亮,直白热烈。宋雪檐被他盯得垂下眼,像胆怯的猫,爪子牙齿都不再不尖锐,小声喵喵,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怜,是讨人喜欢的意思。
燕栖眼热,心热,说出去的话也热,“这话应该我来说,宋雪檐,你怎么这样?”
宋雪檐不解地抬起头,听燕栖说:“说出一句话,让我心神意乱,又不说明白,害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你钓着我,勾着我,竿和线都在你手上,你扯一下,我就离你近一步,你猛地放下,我又跌回去。”
燕栖蹙眉皱鼻,委屈吧啦,语气却带着笑,“你怎么这么坏?”
“我……”宋雪檐喉结滑动,小声辩解,“我说得明白,你也听明白,却还要听第二遍。是你自己贪心,还要怪我不给你痛快,你说得对,你就是集结了两家的优良美德,最霸道,最不讲理。”
燕栖说:“你——”
“而且,我钓不钓你另说,你都自己先跃上来,扑进我怀里了,线在不在我手上,还有什么两样?”宋雪檐抬起头,语气比刚才笃定,气势比刚才压人,“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你就又亲又吻,又摸又搂,到头来还怪我给得不够多?古往今来,天字号的贪贼都比不上你贪婪。”
燕栖:“我——”
“才第二天呢,这么下去,以后我不是要被你欺负死?”宋雪檐语气好可怜,“等再过几天,你问一句,我答一句,你让我往东走,我就不敢往西蹿,你让我啃西瓜,我就不能吃烤鱼,完全没有地位可言。”
燕栖服了啊,“我错了!”
宋雪檐挑起眼,“那你哄我。”
“怎么哄?”燕栖挠头,灵光一闪,“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